刀盯着灰烬组成的人脸,喉结滚动着咽下唾沫。
指腹抚过罗盘上的 “兑” 位,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新鲜的刀痕。
嘴里不停地叹息:“这事情麻烦了啊!”
“那我们……”
我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陈大山的脚步声。
刘三刀迅速用脚尖打乱艾草阵,又将牛骨刀塞回袖中,指尖在我掌心快速画了个 “隐” 字。
“按原计划选她,晚上子时三刻前千万别让她摘盖头。”
“咋样?”
陈大山的目光在我们脸上游移:“没耽误吉时吧?”
“差不离。”
刘三刀踢了踢脚边的艾草灰:“就是这姑娘八字太轻,得在喜房里多贴几张‘固魂符’。”
他突然凑近陈大山,压低声音,“尤其是房梁上的‘镇阴钉’,可千万别漏了。”
陈大山的眼皮猛地一跳:“瞧你说的,哪能漏呢!”
等陈大山走远,刘三刀从领口扯出枚银质八卦坠。
“看见祠堂屋脊的兽头了吗?本该朝东的‘嘲风’,现在全转向了西北阴位。”
银坠在阳光下折射出复杂的光影,在地面投出类似 “困” 字的符号。
“这是‘阴魂锁阳’局,一旦入夜,那玩意就来了。”
他将银坠塞进我手里,坠子上刻着的 “斩邪除妖” 四字硌得掌心发疼。
“戴好,会给你防身的,虽然没多大用,但应该能保你命!”
我听他这话意思,好像是不和我去?
我问他:“那你呢?”
“我?”
刘三刀对着阿秀被拴的老槐树努努嘴:“我得去盯着她。”
顿了顿,他压低声音:“你瞧她眼神,疯癫底下藏着清明呢。”
“你是说…… 她在装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