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天时间,这群人变化竟然如此之快,当初的自己称帝的时候,李亨还十分清楚的记得。
他们受到自己接见时,那种欣喜若狂的表情,但现在一个个却愁眉苦脸或一言不发。
也许这些人早就知道了李雄的打算,但是却没有一人提醒自己,李亨自己现在感觉自己是何其的可悲,仿佛一个跳梁小丑一般,任人玩弄。
此刻的李亨从未感觉过如此的心累和疲惫,到现在他都还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个放弃长安城只知道自己逃亡的父皇,会那么受将士们的爱戴。
此刻,李亨对李雄的恨意更是达到了顶峰,为什么对方不肯低头?自己只想将大军控制在手里,难道这也有错吗?
为什么要跟他对抗,难道自己就不是大唐的皇帝了吗?自己父亲能给他的,自己也能给为什么不给自己点时间和机会?
以后你再看看,现在站在朝堂上的这些人,不由得感觉到一阵厌恶,看着这些心思不纯之人,李亨直接起身离开了太极殿,留下了面面相觑的众人。
回到御书房以后,看着站在自己低眉顺眼的李辅国,李亨不带丝毫感情的问道“你是否早已经知道了李雄的打算。”
听到李亨的质问,李辅国直接跪了下来“陛下恕罪,老奴也是今天早晨刚刚收到消息。
李雄三天以前已经派李嗣业连夜离开了长安,去往了蜀地迎接李隆基陛下回归。”
听到李辅国过的回答,李亨直接气得上前给了李辅国一脚,然后私心底里的吼道“你为什么不早说?你为什么不早说?”
“等父皇返回了长安城,你我二人还有命在吗?………”
面对李亨无能的发泄李辅国也只能默默的承受。
李辅国趴在地上,颤声道:“陛下息怒,老奴也是才知晓。如今事已至此,咱们得想个对策。”
李亨喘着粗气,来回踱步,突然停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如此,我便先发制人。
李雄不是派人去迎父皇吗?那就派出心腹死士,前去截杀李嗣业等人,断了他们的念想,绝对不能让他们返回长安,否则你我性命堪忧。”
听到李亨的话,李辅国脸色一变,没想到自己的这位主子狠起来,真的是连自己突破了自己的想象,要知道李亨以前给世人留下的印象就是一名知书达理,不问世事的太子。
没想到现在为了皇位居然露出了獠牙,但是面对现在已经疯狂了的李亨,李辅国却不敢反驳,只得应道:“陛下英明。
只是此事还需做得隐秘,不可让他人抓住把柄,但是李嗣业将军带去迎接李隆基陛下的都是精锐,普通人恐怕难以成功。”
李亨冷哼一声:“这还用你说。”
随后看了一眼李辅国以后,淡然的说道“父亲有皇城司帮他收集天下情报,但我这些年的太子也不是白当,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李辅国心中一惊,却也不敢多问,连忙点头称是。
此刻李亨眼神阴鸷,再也不复之前谦谦君子的模样,随后从衣袖里拿出一枚特殊的令牌,递给李辅国后继续说道:“一会你就悄悄出宫前去永乐坊找卖豆腐的王麻子。
将令牌给对方以后,将情况跟他说明,他们自然会按照要求去做,告诉他们务必在李嗣业他们返回长安的必经之路上设伏。
一旦成功,要将李嗣业等人的尸首处理干净,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随后咬了咬牙,阴沉着说道“告诉王麻子,不管他们用什么方法,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父皇返回长安。”看着已经彻底疯狂了的李亨,李辅国只能领命后,匆匆离去。
李亨坐在龙椅上,眼神飘忽,心中却不断的在呐喊。“父皇,你为什么要逼我?你好好的当你的太上皇不好吗?
儿臣已经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到了这个时候,你为什么还不放手?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儿臣了。”
而李辅国出了皇宫以后,按照李亨的要求,来到了长兴坊,一番寻找以后,在一个偏僻的街尾总算找到了李亨口中的王麻子。
没数过,看着眼前这位一脸的麻子,而且卑躬屈膝的人,实在无法与一名杀手联系在一起。
但是当对方看到自己拿出的那枚令牌以后,却是眼神一变,那眼神中透露出的狠厉与肃杀,让李辅国心中一凛。
王麻子恭敬地接过令牌,再三确认无误以后,仿佛变了一个人的王麻子,这才开口说道“主公让公公前来,有何吩咐?”
“让你们去截杀一个人,但是此人在大军的重重保护之中。”
王麻子听闻后,却面无表情的淡淡说道“那又如何?我等烂命一条。
当初要不是主公相救,我等早已尸骨无存,公公只需要将任务说明即可,其他的我等自会去办。”
“你就不问你需要杀的人是谁吗?”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