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已是六神无主...求老太太拿个主意便是...只是...只是或许可叫凤丫头先用,倘若果真见效,再给宝玉试一试如何?”
贾母果真眼睛一亮,正要说话,又听林思衡道:
“太太的意思虽好,但这药却就此一丸,我也不晓得它是什么方子配出来的,若给二嫂子用了,却又没宝玉的份儿了。”
贾母神色又是一窒,紧紧攥着拐杖,又问那几个太医道:
“这...这...若是不用那药?宝玉可还能撑几日?你们究竟寻见什么根由没有?”
太医们对视两眼,领头那人便弯腰答道:
“总是三五日里,还无大碍的...眼下倒还没见着什么...”
贾母神色哀痛,这些人读了一辈子的医书,瞧了一辈子的病,如今连个病由都瞧不出,指望临了三五日能见着法子,岂不是痴心妄想?
眼下就死,或是三五日后再死?我的宝玉难道真就无救?
贾政也叹息一声,抚须劝道:
“几位太医俱是束手无策,我看也只得死马当活马医了。”
王夫人本就不太信林思衡真会好心舍了灵药为宝玉治病,连忙叫喊道:
“老爷不可!咱们再想想别的法子!不能就这么害了宝玉啊!”
林思衡神色一冷,皱眉道:
“太太这话未免说得糊涂,这药是好是坏,我已说在前头,用是不用,自是你们说了算的,谁要害他?”
王夫人哭声一滞,低下头去,只是哀哀的以帕拭泪,并不答话,贾政忙代为致歉道:
“衡哥儿务要气恼,她实是因心急忧惧所致,胡言乱语,断非有心为之,还望衡哥儿稍加体谅。”
林思衡便也面无表情的摇摇头,以示不曾往心里去,屋内一时无人再言语。
贾琏缩在人后,本不吱声,此时见着众人这番这般,却又起了另一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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