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既然你家主子今日事忙,那也罢了,梅某人改日再来也可,只是不知你家主人到底是忙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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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子仍旧不收,笑而不语,梅善行见套不出话来,正欲拂袖而去,门里头又出来两个叽叽喳喳的小丫鬟,相互道:
“晴雯姐姐今儿真是好大的体面,伯爷亲自给她过生儿。只怕换作西府里那几位小姐,也未必有这样的福气。”
“你知道什么?晴雯姐姐向来都是极受宠的,你看她天天在府里,什么事也不做,绿衣姐姐也不管她,伯爷那时候刚进京,她就跟在身边了,要说起来,也只比绿衣姐姐来的晚些,咱们就更比不得了。
她有这样的情分,虽眼下还只是个丫鬟,将来早晚也有她的位份,伯爷自然也愿意给她这样的脸面。
要是我能有这样的福气就好了,将来要是能给伯爷当姨娘,我爹娘还不得乐疯过去?”
“哈哈,你不要脸,也不瞧瞧你长的样子,敢说这种痴话,小心被人听见,拉你去打板子...”
梅善行听了两句,脚底下便似生了根一般立在原地,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僵硬的转过身子,指着那门子,气得发抖道:
“这就是你家主子忙的事情?有空替个丫鬟过生日,却不见我?我梅家!我梅家三代仕宦!饱读诗书,他竟然如此怠慢无礼!
亏他以前还是个读书人!也不知他读的什么圣贤书!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那门子也见他这般出言无礼,也皱起眉头来,自门后摸出一根包着铜箔的哨棒,冷哼一声,往前逼近了两步:
“你这人好生无礼,这是我家伯爷的府邸,我家伯爷自然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又算是那条河里蹦出来的王八?我家伯爷便不见你,又待如何?
爷们与你好说不听,你倒以为爷们好欺负,还敢撒泼?再不滚蛋,信不信爷这棍子,可认不得人!”
梅善行被这门子顶了一通,先是一愣,继而便面皮发紫,气得直打哆嗦。
有心再斥骂两句,然而见那根哨棒都已快要顶到面上来,想着终究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等日后见了那竖子,再告这一状不迟。
便先往后退了一步,继而也顾不得狼狈,头也不回的跑回到轿子里。
那门子倒也并不阻拦,收了哨棒,冲着那轿子冷笑一声,又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呸!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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