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也没说,径自领着长老们向大帐行去。
“师父!”卯落泉从四散的人群中挤到万俟钰身边,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给他披上,“你们刚才这是?”
“额部的待客之道罢!”万俟钰冷哼一声,“你先回住处,休要等我。我跟巴哈汗还有话说。”
卯落泉离了万俟钰,回酒馆去了。万俟钰进了巴哈汗的大帐,见巴哈汗正在更衣烤火。
“比之前,也没说彩头是什么。如今我赢了,可汗有什么好说?”万俟钰毫不客气,看见长老身边有个空位就自然地坐下。
巴哈汗给侍立的近卫一个眼神,近卫便出去端了新煮的奶茶来给万俟钰暖身子。“除了夸赞,我还能说些什么呢!”巴哈汗低头捏弄着驼骨珠串,“如果当初你有这样的本事,谁还会说那些伤人的话,盼着你走呢!”
万俟钰听出点门道,却也没一时说穿,只继续问:“所以彩头是什么?”
“唉!”巴哈汗站起来走到万俟钰面前,将腰佩的小刀解下来双手递上,“把驸马之位归还给你。”
诸位长老也起身,对万俟钰躬身行礼,齐声道:“驸马!”
万俟钰终于明白了,那个长得跟自己很像的人原来是额部的驸马。“哈哈哈哈!”他大笑,“我想你们认错人了,我从未在额部当过驸马。我是上明国绥川卫的土忽库族人,万俟钰。”
巴哈汗退了几步,吃惊得再次将他辨认一番。“怎么会这么像……怎么会这么像?啊,对,你有土忽库口音……而且呼其图也不可能将近二十年没变化。难道……你父亲是谁?”
“呼其图?”万俟钰想起卯落泉告诉过他,呼其图是丁虚云的生父。“你是怀疑我跟呼其图有关系?”
“呼其图的女儿如今十八岁,他逃去上明后再有个你这么大的儿子也合理。”
“乱说!”万俟钰瞬间恼火,“他是我儿子还差不多!我问你,这个呼其图,父母是谁?”
万俟钰一发火,满帐的人都战战兢兢。一个长老回道:“他是扎仁铁匠的儿子,母亲是个上明人。他父母也都粗丑,不知怎么生出他那样标致的样貌,迷惑了卓雅公主。”
“母亲是上明人……这位母亲叫什么名字?”
“母亲叫……”几个长老交头接耳一阵,忽有一人想了起来,“对了,叫殷兰。”
万俟钰骤然沉默。其他人面面相觑,看着万俟钰紧锁的眉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尴尬地站着不动。“好啊……好啊。”万俟钰闭起眼深呼一口气。他拍拍巴哈汗的肩头,道:“叫他们出去,我有话单独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