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在找我?”他警惕地拿剑欲走,忽而想到什么,冷静一阵又缓缓坐下。“怕什么,且看他还要使什么花花招子。”于是叫来茶博士添了几块茶点,悠哉地继续吃喝。
一壶茶快见底时,茶肆跑来一个慌慌张张的人。那人倚在门口,边用袖子擦汗边巡视着茶肆里的客人。当目光落到卯落泉身上时,终于长舒一口气。
“大爷!”
卯落泉抬头,见是一脸苦相的弄花。“诶?”
“大爷!”弄花看看四周,低声对卯落泉道,“这儿不方便说话,麻烦您移步!”
卯落泉叫茶博士来结了账,背起剑跟着弄花出了门。弄花把卯落泉拉到旁边的小巷,瞅瞅四下无人,扑通跪倒在卯落泉脚边。
“大爷!没别人能求了,听下面小的说在茶肆见到大爷,我一刻也不敢停就跑过来,求大爷帮帮少爷吧!”
“什么事儿?起来说话!”
“大爷……”弄花站起来,仍佝偻着身子。“少爷遇到大麻烦了,他不让给任何人说……但我们心里都明白,少爷自己解决不了这事。我寻思大爷是心里横着秤杆的人,也是最讲情、最有义的,找大爷准没错……”
“等等!”卯落泉打断他,“你先说清楚,少爷遇到的麻烦,跟银子有关系么?”
“没有!”
“跟武帮会有关系?”
“也没有……”
看来是上官云风的私事,与自己无关。“那是什么事?”
弄花为难不已,不知该如何说出口。“我就告诉您一件事……今天早上少爷去温府了。大爷您,您能明白吧!少爷,让剪月一个人,带他去温府!唉,不管您明不明白,求您去温府看一眼吧!我担心少爷出什么意外啊!”
“温府?”卯落泉吃了一惊。他略微思忖一阵,点头道:“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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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压境,虽遮住了炎炎烈日,却让空气更加闷热。
温家老爷温儒恭高高地坐在堂上,左右手边分别立着两个儿子——长子温迎朋和四子温迎人。
“带上来吧!”温迎朋对下人道。
不多时,下人带着上官云风来到堂下。堂下撤去了所有椅子,温家父子三人直勾勾地瞪着云风。
云风见到这阵仗难免腿软,忙毕恭毕敬地行礼。“小婿见过岳丈大人、两位舅兄……”
“不必!”温儒恭喝道,“老朽最听不得这句话从姓上官的小子嘴里吐出来!有事说事,我们没那么多闲时间!”
“岳……岳丈大人,小婿……”
“住口!听不懂父亲大人的话吗?要不要我教你怎么说?”温迎人冲云风挥了挥钵盂大的拳头。
“不敢,不敢……”云风汗如雨下,“温……温老爷,如果不是有要事,小婿……小子死也不敢登贵府大门啊!”
温儒恭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他继续。
“说来惭愧……小子一时疏忽,凛儿……凛儿他,被人拐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什么?”温儒恭腾地站起来,三两步迈到云风面前指着他,“你说凛儿丢了?”
云风吓得头也不敢抬:“是……”
“什么时候的事?”温迎人也凑过来,咄咄逼人。
“三天前……”
“在哪儿丢的?报官了没?”温迎朋问。
“不,不能报官啊……在,在上官北府被人拐了的……是我从芸豆胡同请来的戏班子,唱完戏就把孩子拐走了……”
“芸豆胡同是什么地方?”温儒恭侧首问两个儿子。
“哼,听名字也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温迎朋嗤之以鼻。
“他上官云风去的地方,能是哪种地方呢!”温迎人重重地在云风肩膀上拍两下。
“温老爷!”云风几乎要哭出来,“求您看在凛儿是您外孙的份上,派人帮忙找找吧!这件事牵扯到阳家老爷的利益,我万万不敢报官……镖局可能有内鬼,我更不能声张出去……思来想去,只能求您帮忙了!”
温儒恭的怒意酝酿已久,“芸豆胡同”四个字在他脑中不停徘徊。怒上心头,他扬起一巴掌抽在云风脸上。
“打得好,该打!”云风捂着发红的脸,咬牙切齿道,“只要能救凛儿,温老爷多赏几巴掌我也乐意!”
“救?老朽凭什么救?”温儒恭压着怒火,回到堂上坐下。“莲馨不听老朽劝诫、一意孤行嫁给你的时候,就已经跟温家断绝关系了!上官家就算天塌下来,也与老朽无关!”
“岳丈大人,岳丈大人!”云风扑跪在堂前,“凛儿是您的亲外孙啊,他身上流着您的血啊岳丈大人!”
“上官小儿,我看你是活腻了!”温迎人去揪云风的领子,要给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