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狱后,他们如同两只被世界遗弃的孤雁,住进了科罗缅斯科耶那座废弃的教堂。教堂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窗户玻璃破碎不堪,冷风呼呼地灌进来,发出诡异的声响。玛尔法用她在监狱里学到的技术,开始编织仿古挂毯。她坐在那破旧的织布机前,手指灵活地穿梭着,那挂毯在她的手中渐渐成型,上面的图案仿佛带着古老的故事。
而伊万,则凭借着他曾经的一些知识和经验,给黑市古董商鉴定文件真伪。他坐在一张堆满文件的桌子前,眼神专注却又透着一丝疲惫。他拿起一份文件,仔细地端详着上面的字迹和印章,仿佛在寻找着什么隐藏的秘密。
某个满月夜,月光如水般洒在教堂的地面上,给整个教堂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衣。玛尔法从睡梦中醒来,发现伊万不在身边。她起身四处寻找,终于在教堂的一角看到了伊万。他正跪在被盗的圣母像前,身体微微颤抖着。玛尔法走近一看,惊恐地发现伊万背上浮现出若隐若现的鞭痕,那鞭痕就像是一条条毒蛇,在他的背上蜿蜒爬行。
“这是卡拉马佐夫兄弟里的桥段,”伊万颤抖着解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和绝望,“我在扮演宗教大法官。”玛尔法皱了皱眉头,她才不相信伊万的鬼话。就在这时,她分明看见伊万口袋里露出的瑞士银行对账单,上面的数字正在神秘地自动减少,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一点点地抹去。
玛尔法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她决定这次要选择更精密的报复。她通过敖德萨的黑客,伪造了伊万的电子签名。那些黑客就像是一群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他们熟练地操作着电脑,将伊万的电子签名复制、修改,然后用于各种贷款申请。
三个月内,为伊万申请了二十笔贷款。那些贷款就像是一张张无形的网,将伊万紧紧地困住。当法院传票像雪片般飞来时,伊万正忙着把教堂的圣像画卖给伦敦收藏家。他站在那堆圣像画前,眼神中满是贪婪和急切,仿佛这些圣像画就是他摆脱困境的唯一希望。
执行没收那天,阳光惨白地照在教堂的废墟上。法警们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教堂,他们的脸上带着一种冷漠和威严。当他们查看那些文件时,惊恐地发现所有文件签名处都爬满了奇怪的菌丝。那菌丝就像是一条条细小的蛇,在文件上蠕动着,散发着一股令人无法接受的气味。
更可怕的是伊万的影子——它正独自在墙角翻阅《资本论》,完全不受本体动作的影响。伊万站在那里,张大了嘴巴,眼神中满是恐惧和迷茫。他的身体仿佛已经失去了对影子的控制,那影子就像是一个拥有独立意识的幽灵,在角落里静静地阅读着,仿佛在思考着这世间的一切。而伊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
当金融危机的阴云再度如狰狞巨兽般笼罩这座城市,狂风在街巷间呼啸而过,似是命运无情的咆哮。街头弥漫着绝望与恐慌的气息,人们面色苍白,脚步匆匆,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驱赶着。就在练马场广场,这个平日里本就带着几分喧嚣与落寞的地方,上演了一幕令人瞠目结舌的场景。
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如同从历史长河中漂泊而来的幽灵,孤零零地伫立在广场中央。他们的脊背早已被岁月的重担压弯,脸上刻满了如沟壑般的皱纹,每一道都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沧桑。男人身着一件破旧不堪的呢子大衣,衣领处的毛早已脱落得所剩无几,露出里面泛黄的衬里。他手中紧紧攥着一盘《星球大战》的录像带,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与执着,正扯着沙哑的嗓子,声嘶力竭地叫卖着:“瞧一瞧,看一看啦!《宇宙集体农庄》,这可不是一般的影片,这是能带你穿越时空,领略集体农庄辉煌岁月的珍宝啊!”那声音在狂风中显得格外微弱,却又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诡异力量。
女人则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棉袄,棉袄上的补丁层层叠叠,像是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勋章。她蹲在雪地上,双手颤抖着,将一枚枚散发着陈旧气息的勋章小心翼翼地摆放成五角星的图案。那些勋章,有的表面已经斑驳陆离,有的边缘还残留着暗红的锈迹,仿佛是战争留下的血泪印记。每摆好一枚勋章,她都会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与某个神秘的存在对话。
在他们身后,停着一辆破旧不堪的拉达车。这辆车就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车身布满了锈迹,像是被岁月侵蚀的伤疤。车窗玻璃破碎不堪,冷风呼啸着灌进车内,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后备箱微微敞开着,从里面传出一阵诡异至极的翻书声,“沙沙沙”,像是无数双无形的手在黑暗中翻动着书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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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好奇心旺盛的人,被这神秘的声音吸引,不由自主地凑近查看。当他们战战兢兢地打开后备箱时,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让他们差点呕吐出来。只见后备箱里堆满了银行催款单,那些催款单像是被诅咒的符咒,一张张皱巴巴地堆叠在一起。奇怪的是,这些催款单上的字迹竟然在自动书写,墨水如黑色的溪流般缓缓流淌,形成一个个复杂的数学公式。而在墨水中,细小的金色蝌蚪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