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满脸通红,羞愧地低下头,想要解释却又无从说起,只能在心中暗自诅咒那不知名的始作俑者。
回到东宫,太子的妃妾们见他归来,原本想上前请安,可刚一靠近,那股浓烈的恶臭便扑面而来。几位平日里娇生惯养的妾室,再也忍受不住,“哇” 的一声,当着太子的面就吐了出来。
其中一位身形娇弱的妾室,更是脸色惨白,捂着嘴连连后退,惊恐地看向太子,仿佛眼前站着的是一个怪物。
太子见状,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蹿到了头顶,整个人像被点燃的火药桶,暴跳如雷。他随手抄起一旁价值连城的花瓶,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地面,“砰” 的一声巨响,花瓶瞬间四分五裂。他双眼通红,恶狠狠地怒吼道:“你们这群贱人,平日里靠着本太子尽享荣华富贵,绫罗绸缎加身,山珍海味入口,如今本太子不过是遭了点难,身上有了这该死的臭味,你们便这般嫌弃?一个个都给我滚远点!”
妃妾们吓得脸色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纷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连连赔罪。为首的侧妃颤颤巍巍地开口,声音带着哭腔:“太子殿下,您息怒啊,我们并非嫌弃您,只是这味道实在是…… 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求殿下恕罪。” 其他妾室也跟着附和,哭声一片,可却没有一个人敢挪动脚步上前靠近太子。
太子刘协听着这些解释,只觉得愈发刺耳,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他指着一众美妾,破口大骂:“哼,难以忍受?你们平日里在这东宫作威作福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说难以忍受?现在倒会找借口了!都给我闭嘴,滚回你们自己的院子去,别在本太子眼前晃悠!” 骂完,他一甩衣袖,大步流星地甩手离开了。
此时,府中的下人们都躲在角落里,悄悄用事先准备好的薄荷叶堵住鼻子。几个小丫鬟凑在一起小声嘀咕,其中一个圆脸丫鬟满脸惊恐地说:“这太子殿下身上的味也太可怕了,我上次不小心靠近了点,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旁边一个稍年长些的丫鬟赶紧捂住她的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小声点,可别被殿下听到了,要是没什么必要,咱可千万别靠近太子,不然可就惨了。”
下人们彼此心照不宣,若非有要紧事务,都远远地避开太子,生怕被那股恶臭熏得吐出来,惹来太子的雷霆之怒 。
此后,太子愈发疯狂地寻找去除恶臭的办法。他不惜耗费巨资,派人四处搜寻奇珍异宝,只要听闻有能祛臭之物,便想尽办法弄到手。
可一切皆是徒劳,那恶臭依旧紧紧缠绕着他。东宫之中,下人们也都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这位被恶臭折磨得近乎癫狂的太子。而太子,在这日复一日的恶臭与孤独中,眼神愈发空洞,身心也在逐渐被这无法摆脱的困境所吞噬 。
就这样煎熬了半年之久,那股令人作呕的臭味才终于开始慢慢消散。太子本以为苦难就此终结,可命运似乎并未打算轻易放过他。一日清晨,当太子像往常一样对着铜镜洗漱时,镜子中映出的景象让他惊恐地尖叫起来。只见他原本还算英俊的脸上,竟密密麻麻地长出了许多疙瘩,那些疙瘩大小不一,有的还透着红肿,十分吓人。太子颤抖着伸手摸向自己的脸,指尖触碰到那些凹凸不平的疙瘩,一阵绝望涌上心头。
他疯狂地召来太医,太医们看着太子的脸,皆是面露难色,摇头叹息,给出的诊断皆是病因不明,无药可医。太子瘫坐在地,眼神空洞,心中的恐惧和愤怒交织在一起。这半年来,恶臭的折磨刚结束,如今又添新疾,让他如何能接受。
为了不被旁人看到自己这副恐怖模样,太子不得不戴上厚重的面具出门。每一次踏出东宫,他都能感受到旁人异样的目光,那些窃窃私语仿佛一把把利刃刺向他的心。曾经身为太子的骄傲与威严,在这接连不断的打击下,早已消失殆尽。
而另一边,万年公主在夜枭的护送下,历经漫长的跋涉,一路跋山涉水,终于来到了一处宁静祥和的小镇。小镇上,石板路蜿蜒曲折,两旁是错落有致的房屋,袅袅炊烟升腾而起,勾勒出一幅安宁的生活图景。小镇的居民们眼神清澈,笑容质朴,透着未经世事雕琢的善良。
夜枭与万年公主站在小镇的入口,夜枭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几分关切,轻声说道:“公主,往后这里便是您的安身之所了。若有任何难处,可派人去寻我,魔宫虽行事神秘,却也不会对您坐视不管。”
万年公主眼中泛起一丝感动,微微欠身,真诚回应:“多谢夜枭法老一路护送,大恩大德,我定铭记于心。如今有了这一方净土,我自会好好生活。”
在夜枭离去后,万年公主隐姓埋名,着手打理起一间小小的医馆。开业那日,镇上的百姓们纷纷好奇地围拢过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手里拄着拐杖,笑着问道:“姑娘,听闻你医术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