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入庭院,一阵清脆悠扬的诵经声便传入了他的耳中。循声望去,只见一群身着袈裟的僧人正整齐划一地端坐在大殿前的空地上,专心致志地诵读着经文。他们神情肃穆庄重,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完全忘却了尘世的喧嚣与纷扰。凌逸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站立在一旁,用心去感受这份来自佛门圣地独有的宁静与祥和。
夜幕渐渐降临,一轮皎洁的明月高高悬挂在深邃幽蓝的夜空之上,如水的月光倾洒而下,给整座寺庙的庭院披上了一层银纱般朦胧梦幻的外衣。凌逸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到客房,躺倒在床上。尽管身体已经十分困倦,但他的大脑却依旧异常活跃,各种念头此起彼伏,犹如潮水一般不断涌上心头。
次日天刚破晓,晨曦微露之际,凌逸便已迫不及待地翻身下床,迅速整理好衣衫后,快步走向庭院。此时,一位身着袈裟、手持扫帚的僧人正专心致志地清扫着庭院中的落叶和尘埃。
凌逸见状,赶忙走上前去,轻声说道:“大师,让我来帮您吧。”说罢,也不等僧人回应,便接过其手中的扫帚,认真地清扫起来。那僧人先是一愣,但当他看到凌逸一脸诚恳的模样时,不禁微微一笑,点头示意道:“多谢施主相助。”就这样,两人一边忙碌着,一边闲聊起来。
在交谈之中,凌逸无意间提及自己此次前来乃是为了寻找段正淳。而那位僧人听闻此言,略作思索后告诉凌逸,据他所知,段正淳很有可能会在近日返回天龙寺。得到这一消息后的凌逸心中大喜,连忙向僧人道谢,并表示自己将会在寺中等候段正淳归来。
他时而驻足观赏那些精美的佛像和壁画,感受着佛教文化所带来的庄严肃穆;时而凝视着庭院中盛开的花朵和葱郁的树木,聆听鸟儿清脆悦耳的歌声,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祥和。渐渐地,他对这座寺庙充满了浓厚的兴趣,尤其是这里独特的建筑风格更是令他流连忘返。
转眼间已是第三天的午后时分。正当凌逸像往常一样在庭院中踱步之时,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影正朝着这边缓缓走来。待那人走近之后,凌逸定睛一看,原来正是自己苦等多日的段正淳!
此刻的段正淳,目光中透露出几分诧异之色,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满是好奇之意。他微微眯起双眼,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凌逸,嘴角含笑问道:“凌公子,真是许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啊。不知今日你来此找本王,所谓何事呢?”凌逸闻听此言,不敢怠慢,连忙向前一步,微微欠身行礼,神色恭敬且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段王爷,实不相瞒,曼陀山庄的王夫人特意嘱托在下前来寻您。”话音未落,段正淳的脸色瞬间微微一变,原本平静的眼神中猛地闪过一丝惊讶。他沉默片刻,说道:“青萝,她找我何事?”凌逸恭敬地回答道:“王夫人对王爷可谓是思念已久啊,一直都期盼着能够有机会与您当面把事情说个清楚明白呢。”听到这话,段正淳不禁眉头紧紧锁住,那深邃的眼眸之中更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一丝明显的犹豫之色来。只见他稍作迟疑之后方才缓缓开口说道:“唉!实不相瞒,我与她之间着实存在着诸多的误会纠葛,以至于到现在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应该要怎样去面对她才好了呀。”
站在一旁的凌逸见状,心中暗自觉得好笑,但表面上却是丝毫没有表露出来半分异样神色,依然十分恭谨有礼地向着段正淳拱了拱手后说道:“王爷莫不是害怕见到王夫人不成?”这一番话出口,顿时让段正淳那张原本就有些不太自然的脸庞之上瞬间闪过了一抹尴尬之意。他赶忙轻咳一声清清嗓子以掩饰自己的窘态,然后故作镇定地回应道:“哈哈,凌公子可真是爱开玩笑呐!想我段正淳堂堂七尺男儿,又怎么可能会惧怕区区一个妇道人家呢。”
然而,凌逸却并没有就此罢休,只见他嘴角微微向上扬起,一双明亮而又透着几分狡黠光芒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段正淳,紧接着不紧不慢地继续追问道:“既然王爷并非畏惧王夫人,那么请问王爷此刻为何又会面露这般犹豫不决的神情呢?难不成还有什么其他难言的苦衷吗?”被凌逸这么一问,段正淳不由得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满脸尽是无可奈何的表情说道:“唉……不瞒你说,那曼陀山庄的王夫人生性脾气极为倔强执拗,我与她之间所产生的那些矛盾冲突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化解得了的哟。”
闻听此言,凌逸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坚定起来,他一脸严肃认真地对着段正淳劝说道:“王爷,如果您真的有心想要解决与王夫人之间的问题和矛盾,只要能够拿出一颗真挚诚恳的心去对待她,相信再大的困难最终也是可以迎刃而解的吧!毕竟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
凌逸尘那锐利的目光犹如两道闪电一般,直直地射向段正淳,仿佛要将他看穿。他嘴角微扬,略带调侃地笑道:“王爷啊,这江湖传闻可是满天飞呐!都说您老人家在这江湖之上欠下的情债多到数都数不过来呢。像那阮星竹、李青萝、甘宝宝、秦红棉,还有那位康敏,哪个不是对您一往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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