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空手套白狼!”另一个人咬牙切齿地接口,眼中满是悔恨,“他拿着金家掏空家底建好的边关,转头就勾结了草原诸部!不,甚至可能更早!麒麟部叩关,根本就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引金家最后的精锐力量——金大福和那些供奉——离开老巢!这是第二步,调虎离山,引蛇出洞!”
“最后!最后他亮出了真正的獠牙!”一个年轻的世家子声音都在发抖,“趁着金家内部空虚,家主和高手都死在边关,他直接带着那个杀神覃隆,以雷霆万钧之势,血洗了金府,一个不留!连襁褓中的婴儿都没放过,他……他根本就没想过谈判!他从一开始,就是要灭了金家!用金家的血,来立他的规矩!”
密室内一片死寂。冷汗浸透了每个人的后背。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他们这些世家,和金家斗了这么多年,彼此牵制,互相算计,可谁曾想,真正的棋手,那个看似不起眼的、只有六境的“小钦差”,早已在棋盘之外,布下了一张无形巨网!
他精准地利用了金家的贪婪、利用了世家的内斗、利用了边关的危局、利用了胡人的力量,完成了现在这一切。
“他……他从半年前踏入凉州的那一刻起,恐怕就在谋划今日!”一个师爷的声音充满了无力感。
他的修为或许不高,但他的智计、他的手段、他那份洞悉人心、操控大势的能力,以及……他那视人命如草芥、灭人满门眼都不眨的滔天杀性,都让这些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世家门阀,感到了发自骨髓的寒意。
金家,就是前车之鉴!血淋淋的例子摆在眼前!
只能去……必须去。
所以,三天之后,金家大宅的面前,摆满了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