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收紧手上的绷带,动作慢了下来。她低着头想了一下,把胶布封好后才开口:“我以前听过这个词,不过是在重生前。”
她指了指硬盘里那栏实验对象编号,“有些事情我觉得被人故意瞒着。
我的记忆有一部分很模糊,但每次看见这些术语,总觉得和小时候的事有关系。”
陆晨靠着墙,动了一下肩膀。血已经止住,伤口却还烧着。
他用左手去摸胸前残破的布条,忽然停住了。
“军方为什么会有我们的基因档案?他们早就在名单上标了我们,谁给的资料?”
苏瑶看了眼陆晨,把药瓶收回背包里,手有些凉。
“这里面写得很清楚,‘高适配率对象’是基因和元素对应性极高的人。
从小就脱离正常社会,没父母管教,各种检查。”
她顿了一下,“我记得自己小时候经常被查血验骨头,但家里人都说那是体检。
其实并不是。”
林浩摸了摸手腕,视线停在笔记本屏幕上小字。
他吸了下鼻子,声音低下去:“他们干脆就是培养实验品。”
陆晨指间搓了搓绷带,皱着脸想了想,“你们小时候,有人经常来查身体吗?
我小时候在北边的孤儿院,常常有穿白大褂的来。
量身高,抽血,拍片。我们问多了就被骂闹腾,管饭的说这是福利院的常规检查。
可我十岁前每个月都做一次,连搬家也一块跟着。”
苏瑶愣了一下,看着陆晨:“你也是?我小时候几乎年年换地方,没人告诉我父母是谁。
每回换城市都得重新做一遍体检,有时候还被塞进医院不让见人。
到十二岁那年,有个女医生说我身体和别人不同,要多留一天多做几个项目。”
林浩眨了眨眼,把纸条上的内容用手机翻拍下来,“你俩说的我有点印象,只不过我小时候是小学时定期体检。
也没人明说干什么。可他们手里的追踪记录,从六七岁就开始。”
苏瑶摊开那份实验追踪表,轻敲桌面,“好多代号都是连号。
我们不是军方随机选的,而是实验筛出来的体质。
难怪能力一觉醒,就感觉和别人硬是不同。”
陆晨把手背撑在膝下,低头对着硬盘文件翻页,“我八岁时,记得有个老太太抱走了一个病号,说要去特别医院。
后来就再也没回来。大人们只说转诊,其实没人再敢问。
你说会不会……”
苏瑶吸了一口气判断:“可能那些‘适配失败’或者‘剂量不符’的,被处理掉了。
我们能够被留下,是因为符合他们设定的存活标准。”
她托起下巴,自言自语,“所以那些丧尸追着我,是因为我的基因里有元素融合迹象,数据已经被录入库里了。”
林浩手指不停敲着,盯着实验对象编号那一栏。
“名单上还有一列红字标记,写着‘自然融合’倾向。
你俩和我都在里面,还加批注。”
陆晨突然抬眼,“自然融合……难道我们本来就是‘融合体’计划里的头几批?”
苏瑶把手按在另一份纸张上,把那排‘融合受体优选’的字慢慢念了一遍。
她抿住嘴,缓声说:“我怀疑我们根本就不是普通能力觉醒。
我们被选中,可能是他们的基因实验产物。甚至……连姓名、来历,都是有人安排好的。”
林浩扯了一下嘴角,把资料翻到结尾处,“你再想想,龚教授看见这资料后为什么吵着要烧掉?
他肯定知道真相。我们现在走哪一步都被记录在案,要是再被军方抓住,就是新一轮试验台的活靶。”
陆晨揉了揉太阳穴,把手收回绷带下。“小时候我问过保育员,他们只说我们特殊,会有人来照顾。
其实是一批一批地筛选,筛到我们。”
苏瑶低头检视陆晨的伤口,给他再补一层药膏,轻声说:“重生前我遇到过一个秘密项目。
那时没机会细查。现在看,应该是这些档案的前身。
我们所有‘高适配’的孩子,全都进入同样的管理序列。”
林浩把手机关了屏幕,低声问:“你说的重生,是怎么回事?
你和这些资料还有别的联系吗?”
苏瑶动作顿了一下,没直接作答,把话绕了过去:“我记得某些过去的事,是正常人不会记得的。
或许就是那场实验导致的记忆损伤。军方拿我们的数据,一旦能提取出元素融合的方式,我们就全被当成了试验源头。”
陆晨把背包抱进怀里,压低声音:“这一轮围堵,肯定和实验名单的泄漏有关。
不然,军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