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苦……
好难受……
为什么自己又要……
黑色淤泥般的东西将丹鹤的全身包裹，沿着他的口鼻和毛孔渗入体内，将他的存在一寸寸地吞噬。
丹鹤的意志也在土崩瓦解。
这是属于星神层次的力量，若是丹鹤想要对抗，那也只能用星神的力量来抵挡。
但是尽管丹鹤体内有星神之力，他却完全无法调用，而本属于他的【阴阳】命途尚未蜕变到更高层次，还在消化着之前吞噬的【不朽】、【贪饕】和【均衡】。
就算是消化之后或许丹鹤也无法直接登神，最后还是得靠自己推动命途完成彻底蜕变。
而且星神重启计划……
呃……为什么要重启呢？
重启什么？
丹鹤眨了眨眼，只觉得记忆混乱无比。
【我不是……正在和飞霄习武吗？】
【所以……刚刚的我其实是在做梦？】
“梦到什么了？师兄，你都流口水啦。”
熟悉的声音传来，丹鹤恍然睁开眼，眼前的光亮刺得他的眼睛有些生疼。
微风拂过面颊，宜人的温度令人昏昏欲睡。
“啊，没什么……”
是梦吗？
和星穹列车一同的开拓、和飞霄一起度过的各种危机……
还有登神时遇到的虚无危机……
原来都只是一场梦吗？
那也太逼真了……
“喂喂？师兄，别发呆啦，师父马上又要过来巡查了，一会儿抓到你睡觉的话，我可不帮你开脱哦。”
“……好。”
丹鹤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微微低头——
小小的身体，完全没有梦中那样的身材。
再抬头看看面前的飞霄，也是小小一只，虽然已经初现那令人难以忘怀想美貌，但是现在的她还是个小孩子，根本就没发育。
“要不要我们对练？最近我可是跟着师父学了很多，绝对不会再输给师兄你了！”
“当然可以！我也不赖，你在进步，我难道就在原地踏步吗？到时候可不要输了哭鼻子！”
“谁会哭鼻子！哼！”
既然是梦，那就别管了。
丹鹤迅速将那一丝违和感抛诸脑后，拿着自己的训练木剑就跟在飞霄身后跑向练功场。
将军府的练功场并太豪华，只有基础的训练设施。
但是对于接触武艺不久的孩子们而言，这样的设施和场地已经完全足够了。
“砰！砰砰砰！”
丹鹤与飞霄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礼节，一站上那片他们平日里对练的空地，他们就开始对打起来。
木剑与木刀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飞霄的刀走的是一力破万法的路数，少了些许灵动，但是多了一分厚重。
而丹鹤的剑则是偏灵巧，剑锋如同蛇一般无孔不入，总是能巧妙地抓住飞霄招式的破绽，再搭配上诡谲的身法，一时间也是立于不败之地。
不知何时，高挑的戎装狐人女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练功场周围。
只是场上的两个孩子过于沉浸于比斗中，所以完全没有发现狐人女子的到来。
“需不需要我去叫一下他们？”
一旁的粉毛狐狸低声问——他正是椒丘，只不过现在的他还是一名云骑军随军医师。
“不用，难得看到小丹鹤习武，多看看也好。”
而狐人女子的身份很显然也呼之欲出。
曜青仙舟天击将军，月御，飞霄与丹鹤的师父。
“哎……丹鹤就是懒，之前我都不止一次看到他躲在外头偷懒摸鱼了，”椒丘无奈，“这样下去还真是浪费他的天赋……”
“呵呵，孩子嘛，偶尔偷点懒也是没关系的，”月御轻笑一声，“更何况以他的天赋，不用太过努力也能问鼎……让孩子快快乐乐地长大也是个很好的选择嘛。”
“……你就惯着他吧。”
椒丘轻叹一声。
“我们对那些天赋高的孩子，总是会多一些宽容……而且我收小丹鹤做弟子也不是为了正儿八经教他什么，只是他拜托我照顾这个孩子……”
月御轻轻摇头，弧度几乎不可见：“小丹鹤有习剑天赋实在是意外之喜，不过就算是他没有这个天赋，我也不会放弃教他就是了。
“更何况其实每次布置下去的习武任务小丹鹤基本上都是超额完成的，只要他能够完美完成练习，那么多余出来的时间自然可以随意分配。”
“那么飞霄呢？”
“飞霄……呵呵，自然也是一样的。”
不过飞霄有很明确的目标，与丹鹤不一样——
她心里有一团火。
一团名为复仇的火焰，只等着向步离人倾泄。
而丹鹤却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