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想要散去这一身功力，主要是我活的太久啦。”

    老人抬头看向南宫春水，烛火在摇晃，他曾经无数次透过烛火去观察南宫春水的眼睛，可在那之前，也只不过是看到古井无波的深潭。

    曾经他不理解为什么长生会成为一种诅咒，直到他一路走到现在。

    在风雨飘摇的岁月里面见证无数故友的离去，才恍然发觉，长生其实是一件孤独的事情。

    只是，现在的南宫春水，眼睛里面有光芒闪烁。

    老人迟疑道：“难道先生……”

    南宫春水点头：“有人说，这世界上，能够让人长生的手段，不止大椿功。”

    说到这里，南宫春水不由得苦笑：“很可笑对吧，明明已经吃够了长生的苦，但是听到有这么一个方法，又忍不住欢欣雀跃起来。”

    “这很正常。”老人咳嗽一声，“您看我现在这幅躯体，时间已经让我变得千疮百孔，病痛正在侵蚀我的理智，倘若有什么方法能够让我重新回到年轻，去度过漫长的岁月，就算那是魔鬼的方法，我大概也会毫不犹豫的去使用吧。”

    “抱歉，我可能有点自私。”

    老人摇头：“李先生庇护这天下多年，也对唐门有大恩，我不过是帮您一点小忙，何足挂齿……既然来了，不如就先享受享受这次的玩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