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峰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用余光瞥着向晚棠的神色,心中满是惶恐与不安。
他试图将所有的过错都一股脑地推到左景文身上,好让自己能在这场危机中全身而退。
想当初,他对左景文那可是宠爱到了极点。
左景文想要什么,他便给什么,哪怕是自己珍藏多年、视为至宝的稀罕物件,只要左景文开口,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拿出来。
就比如那颗从龙渊剑宗费尽千辛万苦才得到的珍稀造化丹,那可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宝物,能大幅提升修为,增强实力。
可左景文一句想要,他便眼睛都不眨一下地送给了左景文,只盼着左景文能有所成就,日后能撑起左家的一片天。
然而,当性命攸关的时刻,左峰心中的天平瞬间倾斜。
在他看来,自己的性命远比左景文重要得多,为了能活下去,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牺牲左景文,将左景文推到了风口浪尖。
左景文和左家的一众高手听了左峰的话,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事情。
在他们眼中,左景文可是左家未来的接班人,是左家的希望所在,怎么能任由向晚棠说要杀要剐呢?
这简直是对左家的侮辱!
更何况,眼前这中年青衫男子,虽然气质不凡,但未必就是真正的向晚棠,说不定只是一个冒名顶替的骗子罢了。
“左峰,你这祖父当得可真是不地道啊!”
向晚棠还未开口,一旁的方寒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眼神中满是嘲讽,看着左峰说道:“要是左景文得罪的不是你的太师祖向晚棠老宗主,恐怕你早就二话不说,直接把和左景文起争执的人给斩杀了,哪还会像现在这样,把左景文推出来当替罪羊,用他的重罚,甚至是他的死,来换取你自己的活路。”
左峰听了方寒的话,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他低着头,不敢看方寒的眼睛,心中满是羞愧与恐惧。
他知道,这个年轻人能被向晚棠称为老弟,那绝对不是一般人物,他可不敢回怼。
左景文也听出了方寒话中的深意,他觉得左峰是要放弃自己了,顿时怒不可遏,双眼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指着左峰的鼻子,大声吼道:“你这老东西,就这么怕了这两个人?我看这家伙压根就不是什么老宗主!他身上一点真元波动都没有,说不定只是个长得像向晚棠的骗子!而那个年轻人,倒是有筑基境初期的实力。你要是不跟他拼个鱼死网破,反而眼睁睁看着我被他们杀掉,你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怨恨,再也没有了往日对左峰的一丝尊敬。
在他看来,左峰此刻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懦弱无能、自私自利到了极点。
“你自己惹下的祸事,当然得你自己扛着,跟我有什么关系?就算说养不教父之过,那也是你父母的过错!我和你一年才见几次面,而且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自己的行为就该自己负责!”
左峰也恼羞成怒,他涨红了脸,对着左景文大声咆哮道。
他心中十分担心左景文继续这般口无遮拦下去,会把自己也牵连进去。
万一惹恼了向晚棠,说不定向晚棠一招就能将他灭杀。
向晚棠面色一沉,眉宇间似有阴云笼罩。
他微微眯起双眸,冷冷开口道:“好了,你们莫要在此处如疯狗般互相撕咬,成何体统!左峰,这左景文便交由你自行处置。待你料理完这孽障,我再与你仔细清算你我之间的账目。”
他心中对左峰的盘算早已洞若观火,此刻,对左峰的失望已如决堤之水,再难挽回。
左峰听闻此言,赶忙站起身来,眼神中带着几分决绝与狠厉,缓缓将目光投向了左景文。
此时的左景文,因愤怒而涨红了脸,也猛地站起身来,与左峰对视。
他敏锐地察觉到左峰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意,心中不禁一紧,恐惧与愤怒交织在一起,瞪大了双眼,冲着左峰嘶吼道:“老家伙,你不会真要对我痛下杀手吧?”
左峰咬紧牙关,大声斥责道:“左景文,你竟胆大包天,调戏乔月姑娘,还妄图对乔千山前辈、老宗主以及这位方先生不利,此等行径,简直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他心中其实原本对要对左景文下手还有些许纠结,毕竟左景文是他的亲孙子,更是左家这一代唯一的血脉传承。
然而,此刻看到左景文那副令人作呕、面目可憎的模样,他心中的犹豫瞬间消散,只觉得左景文实在是死不足惜。
“大义灭亲?老家伙,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