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来,我儿子他受了重伤。”祁王低声下气地哀求着。
“朝廷的重犯也配请大夫?如果想寻死,就死得干净利落些,免得惊扰了别人。”狱卒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还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祁王呢?没了这个身份,你又比我尊贵多少?”夜枭无情地嘲讽。
顾临渊的肩膀塌了下去,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斌儿吧!”他对着夜枭跪了下来。
夜枭的冷笑凝固在脸上。
他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顾临渊,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祁王,此刻膝盖砸在肮脏的牢房地面上,额头抵着潮湿的稻草,颤抖的手指攥着他的衣摆。
夜枭缓缓蹲下身,捏住顾临渊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狱中昏暗的光线下,他第一次在顾临渊的面前挺直了腰杆。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夜枭笑得格外舒心。
他们的身份终于互换了,顾临渊跪下来求他了。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有来生,我当牛做马补偿你。”顾临渊彻底放下了身段。
夜枭欣赏了好一会儿他的跪姿,才换了一副施舍的口吻。
“看在你时日无多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你要记住,来世把我欠我的账还清了。”夜枭摸了摸顾临渊的头。
就像,从前他立了功,顾临渊也是恩赐般的摸了摸他的头,漫不经心地夸奖一句:“做得不错。”
原来,风水真是轮流转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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