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山暗自懊悔,他看走了眼,这女人果然是个精通黄岐之术的。
唉,能深得皇上信任,做了钦差的女人,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呢?
“钦差大人,我已经归降,请你给我解药。”周寒山厚着脸皮讨药。
他这一辈子,还没有开口求过人。
可是……
这暗器好生厉害,伤口的疼痛难以忍受。
他的伤口不时散发出一股灼热的剧痛如毒蛇般窜入体内,那疼痛来得又快又狠,仿佛有人将烧红的铁钎生生捅进肋骨缝隙,又在血肉里狠狠搅动。
进入他体内的暗器,是淬了毒的。
伤口处的血肉像被烙铁烫过般翻卷着,火辣辣的痛感一波接一波地冲刷着神经。
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千万根钢针,喉间立刻涌上腥甜的血沫。最可怕的是那股在体内横冲直撞的灼热,仿佛有人把熔化的铅水注入了血管,随着心跳将剧毒的热浪射向向四肢百骸。
伤口涌出的鲜血已经变成紫黑色,浸透的衣料黏腻地贴在皮肤上,轻轻一动就扯出撕心裂肺的疼。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周寒山死死咬住后槽牙,牙龈都渗出血来。
这种疼法他从未经历过,既不像刀剑伤那样干脆利落的锐痛,也不似毒发时绵密阴冷的绞痛,而是将钝痛与灼痛糅杂在一起,随着脉搏一阵猛似一阵地往骨髓里钻。
右半边身子已经疼得发麻,可左胸的心跳声却越来越响,每跳一下都像有铁锤重重砸在伤口上。
他还不想死,尤其是莫名其妙的死。
“这不是暗器,而是火药造成的伤。”林青青淡声说道:“不过你别怕,等我有了空闲,给你医治就是。”
火药?
顾斌猛然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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