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夜寒要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天色蒙蒙亮,云晏实在要整装出发了,两人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而他并不知道,在他领兵上阵时,夜寒被家族派去了盛国历练。
此战从仲夏打到了立冬。
最终因为交战双方力量悬殊,莲国被越国打败,莲国不得已割让了花城给越国。
莲国与盛国盟友关系开始走向分裂,盛国为了暂时稳住莲国,皇帝亲自微服莅临。
巧的是,云长卿也得知了姬砚在莲国,于是马不停蹄地赶去莲国想把他接回。
某日,盛国皇帝在莲国游街时,遇到了带着夜隐出门的云长卿。
重逢的喜悦和被抛弃的怨恨使二人发生了争执,盛国皇帝恼羞成怒之下,当着夜隐的面,失手杀了云长卿。
姬砚捧着刚从另一条街买到的烧饼回来时,见到地上躺着满身鲜血死不瞑目的母亲。
以及正被一个男人扼着脖子奄奄一息的夜隐。
姬砚悲愤之下,当场杀了那个男人,而他并不知道,这人其实是盛国皇帝。
盛国皇帝被杀时,夜寒刚巧从盛国回来,路过此地。
见姬砚一手背着母亲的尸体,一手抱着昏厥的夜隐,满脸悲伤地离开了荒凉的大街。
见姬砚离开,夜寒好奇地凑上前,认出死人是盛国皇帝。
犹豫之下,将养了数年的蛊虫注入盛国皇帝的身体,收了第一个傀儡。
大雪那天。
夜隐的病情再次加重,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他感觉寒冷刺骨。
只有待在姬砚身边,才能感觉到些许温暖。
姬砚不想留在莲国,偷偷带走夜隐被莲国人抓回。
姬砚第一次发现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还是过于弱小。
为了变强,为了救夜隐,为了守护更多自己想要守护之人,姬砚自请离开盛军,离开莲国。
不幸的是,回到越国时,又得到了噩耗。
他的父亲,冠勇侯姬永夜,在越国攻打葵国的战争中阵亡。
冠勇侯府只剩一个无人驻守的空壳。
姬砚伤心欲绝,连夜回军,化悲愤为力量,在后续的战争中遇兵杀兵、遇将斩将,成为一名敌军闻之胆寒的杀神。
……
绛历十七年春。
姬砚十八岁。夜隐二十岁。
姬砚凭借一腔孤勇,一年灭三国,三年灭十国。
为越国开疆拓土提供了巨大贡献。
年少有为,战功赫赫。
一跃成为越国军队的最高统帅,正一品大将军。
但因戾气过重,即使是在越国,依旧人见人畏。
在夜隐被祭奠前夜,姬砚带领越国六十万大军,一举踏破了莲国京都莲城。
从祭坛之上带走了即将被献祭的夜隐。
“我说过,不会让你成为祭品。”
“欺负你的人,我会杀他千遍万遍!”
姬砚一身戾气,被风霜洗礼过的眼神锋芒坚韧,令人不寒而栗。
可夜隐却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他的恐惧已经在被送上祭坛的那一刻,全部用完了。
望着肃杀气息严重的姬砚,他只觉得格外的委屈。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我讨厌你……”
夜隐抱着他的脖颈,声音颤抖哽咽。
姬砚的心被他的话所触动,情绪低落。
将怀里人抱得更紧之后,眼底的杀意达到了顶峰。
这一战,莲国直接被灭,皇帝和夜家长老被俘。
夜家除了夜寒,所有人无一幸免。
同年,秋。
姬砚派专人打造了同声铃。
不顾夜隐的拒绝,强行将铜铃系在了他的脖颈上。
“小夜隐,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敲响它,天涯海角,我都会立刻回到你的身边。”
因为他是大将军,不可能带他进军营,上战场,所以专门为他打造了可以链接他们心灵的纽带。
“这个东西戴在脖子上好凉,不要……”夜隐被冷的打了个寒颤。
原以为姬砚会就此放弃,却没想到姬砚只是低下头,吻住了他的脖颈,将源源不断的热气染到他的脖颈上。
吻热了他的脖颈,也炼热了他脖颈上的铜铃。
自那以后,铜铃从此不再冰冷,无时无刻都散发着专属于姬砚的温度。
再次出发上战场前,姬砚送了他一包种子,“若是想我了,就种一颗。”
“种满九十九颗,我就回来看你。”
夜隐相信了他的话。
这一次是去攻打岛国,出发前,姬砚命令所有女兵吃下符若炼制成功的炽烈。
同年,冬。
姬砚意外救下被同村人觊觎的林潇晓,给林潇晓喂下炽烈,林潇晓从此女扮男装跟随他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