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漫不经心,仿佛整件事跟他毫无关系。然而,他开口时的声音依旧平静得让人发寒:“所以呢?是我带波本走,还是让他跟着你?”
波本觉得有些无理取闹,忍不住插话:“不是?都没人询问我的意见吗?还是说我在这儿就是个摆设,要不你们聊我先走?”
“也行,那你走吧,出了这个门给下一个让位。”
紊卿轻飘飘地回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无所谓。
波本的脚步刚抬起一半,却猛地停下转头看向对方,他怎么听不出这是在威胁?难道这家伙真想杀人灭口?不至于这么狠吧?
贝尔摩德站出来替他找补:“别紧张琥珀,波本只是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你该不会到现在还没习惯吧。”
只是那语气听着不像道歉,紊卿不在意的扬了扬眉,似笑非笑地补了句。
“是我的问题,一时间没想到冷了场,不过这次任务特殊确实不能单独行动。”
话虽这么讲但波本可不敢轻易相信,毕竟旁边坐着的琴酒此刻手已经悄然搭上了腰间的枪柄,那双冰冷的眼睛里透出的意味昭示着——如果局势失控,他绝不会犹豫扣下扳机。
安室透谨慎地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几分探究:“可以请教一下这次任务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为什么连情报人员都不能单独行动?”
琴酒紧抿着嘴唇没有立刻回答,显然,需要他和贝尔摩德同时出动的任务绝非寻常。
安室透凝视着眼前这位组织成员,试图从对方的神情中捕捉到一丝端倪,但对方依旧如冰湖般平静,令人难以捉摸。
贝尔摩德先前说了不少尖锐的话语,可紊卿始终未曾动怒。
这倒不是因为他忍耐力惊人,而是他隐约觉得,那些言语并未触碰到对方真正的底线——或者说他根本对这些毫不在意。
紊卿垂下眼帘,以一种漫不经心的姿态将手中的马天尼杯推向调酒师,用指节轻轻敲击桌面,示意再调一杯。
调酒师抬眸扫了他一眼,随即放下手头的工作,动作娴熟而流畅,酒吧内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醇厚的酒香与隐隐约约的紧张气息。
“目标是一个以动物为代号的组织。”紊卿终于开口,语调平稳得近乎冷淡,“他们的目标通常是宝石,和我们本没什么瓜葛。但最近,组织的一批新货在码头被他们劫走了。”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确认两人是否完全理解了事情的重要性。
“上面要求我们必须把货物抢回来,如果可以顺便摧毁那个所谓的‘动物园’,另外每个人都必须做好防护措施。”
“那个组织的成员手段诡异,不容小觑,详细的资料稍微会发到你们各自的邮箱里。”
贝尔摩德闻言勾起嘴角,发出一声轻笑:“诡异?这个词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稀奇,难道还有比你更邪门的人不成?”她的语气戏谑,却也透出几分好奇。
“嘀——”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几乎在同一时刻响起,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拿出了手机。
贝尔摩德修长的手指轻点屏幕,瞥了一眼邮箱内容,原本慵懒的神情瞬间被一抹凝重取代。
一旁的琴酒虽依旧保持着冷峻的姿态,但眉宇间却也不自觉地微微蹙起,那一瞬间的波动,仿佛透露出的消息非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