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空气沉闷。
赵松被铐在审讯椅上，脸色苍白，额头渗出冷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
对面，慕寒川端坐在桌前，目光幽深，缓缓翻阅着手中的文件，语气淡漠：“赵松，你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吗？”
赵松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干涩：“……我什么都不知道。”
啪！
一张照片被甩在桌上——照片上，是沈夜舟生前的照片，知名金融分析师，意气风发，却在几天前被害。
赵松的瞳孔猛然收缩，手指微微一颤。
“沈夜舟，三天前被杀，死因是机械性窒息，绳索勒杀。”
慕寒川的声音冰冷，目光锐利地锁定赵松：“他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是恒远资本27楼的闭门会议。”
空气死寂了几秒。
“赵松，你杀了沈夜舟，对吧？”
——然后，赵松突然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绝望，也带着一丝讽刺。
“呵……”
他抬起头，眼神冰冷，嘴角微微翘起：“你们既然都已经查到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所以你承认了？”
赵松深吸一口气，整个人仿佛脱力一般，靠在椅背上，眼神彻底沉了下去。
“是，是我杀了沈夜舟。”
“但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还是会杀了他！”
-
三天前，恒远资本27楼会议室。
赵松站在会议室内，落地窗前，指间夹着一根烟，目光沉沉地看着夜色中的城市灯火。
沈夜舟推门走了进来，神色淡然，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静：“赵总，您找我？”
赵松缓缓转身，目光晦暗不明，声音低沉：“沈夜舟，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沈夜舟轻轻皱眉，表情不变：“什么交代？”
“别装了。”
赵松掐灭烟，缓缓走近，语气森冷，“你以为，你匿名爆料恒远资本的资金黑洞，我就不会知道是你？”
沈夜舟的瞳孔微微一缩，但很快恢复平静：“赵总，资本市场有问题，我作为金融分析师，只是揭露事实。”
“事实？”
赵松低笑一声，目光危险地盯着他，“你知不知道，你那篇文章一出，恒远资本的股价在两天之内蒸发了200亿？”
沈夜舟沉默了。
赵松的脸色逐渐阴沉：“沈夜舟，你太天真了，这个世界上，资本的游戏，不是靠你就能赢的。”
“那是因为你们太肮脏了。”
沈夜舟直视赵松，声音冷静，“恒远资本的融资里，有大量不明资金，你们的幕后大股东，身份成谜。”
赵松目光一寒：“所以你就想揭露真相？”
“如果没有见不得光的事情，你又何必害怕？”沈夜舟淡淡道。
“呵……”
赵松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既然你想揭露真相，那我只能让你闭嘴了。”
沈夜舟猛地一惊，意识到不对，他转身想要离开！
可下一秒——
砰！
会议室的门，被两个黑衣男人从外面推开！
他们手里，拿着一条粗麻绳。
沈夜舟猛地后退，脸色骤变：“赵松，你疯了？！”
赵松缓步走近，语气平静：“我早就知道你会做这种事，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黑衣人迅速扑上去，沈夜舟拼命挣扎！
但对方人高马大，沈夜舟根本不是对手。
“唔——！”
绳索猛地勒上了沈夜舟的脖颈！
他的瞳孔陡然放大，双手疯狂抓着绳索，身体剧烈抽搐，脸色瞬间涨红！
但绳索勒得越来越紧！
“沈夜舟，你不该多管闲事。”
赵松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沈夜舟的挣扎，逐渐微弱，最后一丝力气也被剥夺。
一分钟后。
他的身体无力地垂下，彻底没了动静。
赵松低头看着地上的尸体，脸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处理干净。”
黑衣人点头，迅速将沈夜舟的尸体拖到会议室旁的密道，打开了一处紧急维修井盖。
……
-
现实中，特审室。
赵松的供述，让整个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慕寒川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深沉。
“所以，你杀他……只是因为他揭露了恒远资本的黑幕？”
赵松冷冷一笑：“他如果不多管闲事，就不会死。”
慕寒川抬眸，冷冷地盯着他，缓缓开口：“你以为，你杀了他，就能掩盖恒远资本的黑幕？”
赵松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