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坦诚的语气,
莫桑榆垂下来的手指无意识松开,丝丝疼感传来,
她才意识到掌心是被指甲掐出四个月牙的血痕,
她就知道景旻不可能对他的前妻还有余情,
虽然她不清楚他们具体经历过什么,
但从他身边助理和金宅的风言风语中也能拼凑出细枝末节,
害过他的女人,他没有大卸八块就已经是非常仁慈了,
莫桑榆知道他从来就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的,
她有些迟疑,声音发涩,
“那你找她……?”
“睡觉。”
景旻毫无隐瞒,也不带半点羞愧,直白的甚至连最基本的掩饰都没有。
莫桑榆震住,耳根瞬间泛起一抹热意,脸也跟着红了。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
她从未见过他有任何这方面的需求。
他一直都是那副清冷寡欲的模样,克制、冷静,仿佛根本不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初舞阳的确长得出众,
可在酋邦,
容貌与家世兼具的贵女何其多,她从没见过景旻为谁真正动过情。
哪怕那位主动爬上他床的金柏霖未婚妻,据说都没能撼动他分毫。
莫桑榆也不能确认那位小姐有没有得逞,
只听人传言,当时两人衣衫不整、遍体吻痕,
直到现在,
圈子里的小姐妹还拿这事调侃她,打趣她景太太的“夜生活”是不是也同样火热。
甚至有人八卦着向她求证,问景旻是不是真名不虚传。
她只能红着脸含糊搪塞,
她哪知道,
他和她同住一间房时,都是对她敬而远之,
一个清心寡欲的人居然主动找自己的前妻?
但他刚才也亲口认过“不喜欢”
那就是单纯身体需求?
再不济真的如心理医生所说,心病还需心药医,
如果是这样,她愿意等甚至配合,
因为她也想景旻能够完全治好心理阴影,克服噩梦的习惯,
那样就可以还给她一个身心健康又干净的丈夫,
“所以,你是需要初小姐的身体?”
景旻眼眸深沉,视线逼仄,
倒也没说错,他确实很需要,
“嗯”
莫桑榆点头,还好只是为了治病而已,
这才是她所了解的清冷禁欲的高贵男人,并不是为了那些低级欲望而不挑食,
她默默告诉自己,
不要在意——那只是治病的手段,不是心动,
男人似乎有急事,也不太想多聊的意思,步伐优雅的远去,
莫桑榆呆呆望着男人的背影,
尽管心里已经说服了自己,不用太在意,他们绝无复合可能,
但都说“日久生情”,
长久下去真的不会滋生爱意吗?
如果只是身体需要的话,她也可以啊,
怎么偏偏是因为治病呢!
——
初舞阳提着从饭店打包好的汤刚踏进医院,手机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
试图无视。
可那铃声像是在她身上长了眼睛一样
刚一停下便又锲而不舍地响起,
她皱眉,知道景旻若打不通电话,
下一步绝对不会是什么温和方式。
她咬了咬牙,接起,
“有屁快放。”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才传来他那清冷、压低的声音,像从喉咙深处渗出的凉意,
“初舞阳,我允许你去看那个软饭男,不代表你能倒贴着送汤。”
初舞阳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保温盒,又扫视周围,医院一切如常,
可这熟悉的语气让她顿时生出一种被窥探的错觉。
“你的那些移动监控装哪儿了?”
“这你别管。”
景旻答得轻描淡写。
初舞阳冷笑,
“什么叫我别管?”
“你派人监控我,我还不能问?”
“跟踪、监控、威胁,景旻,你这些年除了年纪大了点,手段是一点没长进。”
电话那头的男人低低笑了声,毫不羞耻地回道,
“手段有没有长进不重要,能让你乖乖听话的,就是好手段。”
初舞阳被他气笑,
“我都已经答应你了,难道还没点最基本的人身自由?”
“景总裁是没点做男人的自信,怕我跑?”
她都不用细想,就知道他这通电话是因为占有欲发作了。
景旻慢悠悠地道,
“你的激将法对我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