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醪手心淌着血,发现周围的人,目光都定格在他身上。
“怎么说话呢!吴师兄可是我魔法学院杰出的弟子,岂会惧怕你个区区外宫弟子?”一名魔法学院少女掐腰喊道。
“没错!吴师兄英俊非凡,英明神武,英气十足,岂会惧你?”又一名少女为吴醪发声。
赵晴柔冷笑道:“我看他会英年早逝。”
“你!”那名少女被赵晴柔怼的面红耳赤。
司空若水附议道:“你们是没见过美男子吧?怎么看,都是陈客更帅好嘛?而且,陈客可不是瘸子,吴醪是个瘸子,走路一晃一晃的。当然,我说的是他的腿,你们不要多想。”
吴醪气急败坏道:“司空若水!你还真是会舔陈客啊,一会有他孩子,一会又没有,人都有未婚妻了,你能要点脸不?”
司空若水晃了晃小脑瓜,也不生气,笑道:“我愿意呀,你打我呀?嘿嘿。”
吴醪嘴唇气的发紫。
“吴老狗,你到底打不打?”陈客坐在擂台上,掏了掏耳朵,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陈客,非我惧你,而是前不久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小心受了一些伤,尚未痊愈,如果应战,发挥不出实力的十之一二,岂不白白便宜了你?”
周围一阵嘘声,吴醪面红耳赤。
“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能把怂说的如此清新脱俗的人。”陈客冲他竖起大拇指,然后扭转朝下。
从今天开始,北境宫一定会流传一段佳话,陈客约战吴醪,吴醪拒绝。
他会被钉在耻辱柱上的。
“烈千劫,那你呢?你也受伤了吗?”陈客将矛头对准烈千劫。
烈千劫手背在后面,手指在颤抖,故作镇定道:“本少成熟稳重,从不做意气之争,不打无意义的仗。有那闲工夫,我更愿意斩妖除魔,护卫天下苍生。”
又是一阵嘘声,比吴醪的嘘声更盛。
陈客失笑道:“你的怂是空前绝后,独断古今,远胜于吴醪。”
烈千劫虽愤慨,但是命更重要。
陈客有些惋惜,本想除掉这两个背地里总是狗里狗气的人,奈何人家认怂啊。
那就没办法。
这时,擂台下方的洛洛,忽然举起了手,喊道:“师父,我有话说。”
“嗯?你要挑战为师?”陈客眼皮挑了挑,洛洛要唱哪出?
洛洛抿了抿嘴唇,道:“我哪敢挑战师父,我要挑战吴醪。”
众人将目光齐刷刷聚焦在洛洛身上。
又来一个挑战吴醪的?
“胡闹么这不是。”陈客训斥道。
洛洛坚定的走上擂台,道:“那日,吴醪千里追杀,重伤师父,手段残忍,这仇若不报,习武的意义又在何处?况且,吴家杀了爷爷,这个账,就由他来还!”
“吴醪,我师父的战书你不敢接,他徒弟的挑战,你敢应否?”
洛洛剑指吴醪。
众人的目光又转移到吴醪身上。
吴醪眼色阴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要是连陈客徒弟的挑战都拒绝,以后还有何脸面在北境宫混了?
况且,这小丫头挑战他,不是自寻死路吗?
“有把握么?”陈客轻声道。
“没有。不过,师父对我说过,武道的极致便是压榨自身的潜力,我相信师父下战书也是这个目的。”
陈客将手按在洛洛的头顶,笑了笑,背手走向擂台下方。
“吴老狗?还在犹豫呢?我徒弟的挑战你也不敢接?行吧,以后我也不称呼你为吴老狗了,你叫吴老鼠吧。”
“吴老鼠,哈哈,好听。”白尽恶捧腹大笑。
司空若水摸了摸下巴,狡黠笑道:“我觉得,吴老瘸更好听。”
吴醪面对铺天盖地的嘲讽,气的浑身发颤,感觉五脏六腑都要有岩浆喷出,他也需要一场战斗来宣泄内心的愤怒。
既然你陈客不在乎自己徒弟的性命,那就怨不得我了!吴醪眼中凶光闪烁。
他脚下升起一道土桥,连至擂台上,而他,脚底泛着淡淡黄光,背着手,移至擂台上方,土桥随之消散。
“呵呵,我虽然发挥不出实力的十之一二,但是对付你个小丫头,还绰绰有余。”
洛洛眼神冰冷,指了指擂台一旁,道:“签生死状!”
吴醪冷笑,“既然你找死,就怨不得我。”
他边签边说:“回想我与陈客的恩怨,还真是因你而起。否则,我们之间不可能有如此大的仇恨,你这小丫头才是罪恶的根源。”
洛洛情绪有些激动,愤怒道:“明明是你见财起意,贪婪师父身上的诸多法宝,还如此大言不惭。”
“呵呵,口舌之争,已无用途。总之,你记住了,就是因为你,差点让陈客失去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