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豪情万丈,不禁暗自感慨"自登基以来,扫平朝堂,还政于君,收服漠北,平定辽东,东征倭寇,终成今日万国来朝之盛世。这一切"
他的目光微微移动,看到侍立一旁的太子正用充满崇敬的眼神望着自己,那目光中满是孺慕与自豪。
庆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为人父的欣慰,更添几分帝王豪情。
"这一切,皆离不开朕的天戈啊。"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贾玌身上,只见那年轻亲王按剑而立,蟒袍玉带,英姿勃发,正是支撑这盛世江山最坚实的栋梁。
庆帝缓缓起身,注视这一切的所有使臣立即屏息凝神。
他们知道,如此盛大的朝会,绝不仅仅是为了接受朝贡。
"今日万国来朝,朕心甚慰。"庆帝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然朕特于除夕佳节,召见诸位藩王国君、四方使臣齐聚于此,如此盛况空前,想必诸位也都明白——绝非仅仅为了共度佳节这般简单。"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文武百官垂手恭听,各国使臣则暗自紧张——重头戏终于要来了。
庆帝目光如炬,缓缓扫视殿内众臣,最后落在藩王国君、四方使臣之中
"朕登基十余载,眼见天下纷争不断,藩国相攻,商路阻隔,百姓流离。每每闻之,未尝不夙夜忧叹。"
朝鲜国王李怿闻言,立即跨前半步,嘴唇微张正要开口奉承。
庆帝却早已预料般抬手止住欲言的众人,继续说道
"西域商道烽烟不绝,南洋海路波涛难靖,漠北各部血染草场。天下纷扰至此,百姓流离,商路阻绝,实非苍生之福。"
他微微顿首,龙袍上的日月星辰纹在烛光下流转
"而今,四海虽定,然诸藩犹自相伐。朕既为天下共主,自当为万世——开太平!"
庆帝话音方落,声犹在殿梁间回荡。
满殿肃然。
文武百官无不垂首屏息,绯袍玉带静默如山。
七十二根金丝楠木巨柱投下巍峨影幢,映照着丹墀下万国使臣各异的脸色。
但见西域诸使相视颔首,南洋众邦纷纷动容。
忽有一老臣出列,颤巍巍伏地高呼"陛下圣明!此乃万世之功也!"
霎时间,文武百官齐声应和
"臣等恭聆圣训!!!"
文武百官的齐声高呼如惊雷贯耳,声浪在奉天殿七十二根巨柱间震荡回响。万国使臣被这突如其来的山呼声震得心神摇曳,不少西域小邦的使者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庆帝缓缓抬手,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满殿轰鸣顿时归于寂静。这份令行禁止的威仪,让在场诸藩君主无不色变。
"既然诸位都明白朕的苦心,"庆帝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那今日便在此立下规矩。朕要颁布《大庆会典·藩国篇》,为天下定万世之法!"
说罢,庆帝目光如雷如电,望向丹墀下万国使臣
“天命在我,朕只问此番——”
"谁有异议?!!"
话音落下,文武百官齐刷刷转身面向使臣队列,千百道目光如利剑般射向尚未有反应的诸国使臣。
文官以李青松为首,武将以贾玌为首,满朝朱紫齐声大喝
"谁有异议?!"
喝声浪如惊涛拍岸,震得殿瓦簌簌作响。
各国使臣被这突如其来的威势震慑,不少人面色发白,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喝声浪如惊涛拍岸,震得殿瓦簌簌作响。&nbp;各国使臣被这突如其来的威势震慑,不少人面色发白,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满殿喝声如雷霆贯耳,震得梁柱间尘埃簌簌而落。
七十二根巨柱投下的阴影里,万国使臣僵立当场。
无数道目光在御座与辽王之间来回游移,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这哪是共商国事,分明是刀架颈上的逼宫!
而且逼的还是“万国”的宫!!
连法典细则都未示人就要诸国画押、不得有异天朝行事竟历次霸道如斯!
西辽国主阿剌木沙汗的狼裘微微发颤。
他瞥见蒙古大汗乌力罕腮帮咬得凸起,显然也憋着口恶气。
可谁又敢开口?
丹陛两侧武官按刀的手青筋暴起,辽王腰间那柄剑还沾着倭寇的血。
安南使臣阮文绍冷汗浸透后襟。
他想起临行前国主的密嘱"若天朝强压,暂避锋芒。"可这锋芒避得太过屈辱——那法典里若写上岁贡翻倍、驻军权、削藩令
"咳。"
一声轻咳打破死寂。朝鲜国王李怿忽然整冠出列,步态稳得仿佛方才的事情从未发生。
他行至丹墀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