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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滞潮煞中,小安的父母为救张婶的女儿,将生的希望留给了她,自己却葬身在海底。张婶的玉簪是女儿临终前托付给他们的,他们本想等小安长大后交给他,却没等到那一天。
“它在模仿母亲的声音时,把玉佩的执念也吸收了。”墨念看着玉佩碎片在甜气中发出微光,“妄念丝缠得越紧,玉佩里的真相就被埋得越深。”
小安颤抖着捡起玉佩碎片,甜气阵的光将碎片拼合,露出内侧的刻字:“浪护花,甜护家。”他突然明白,父母是希望他像浪花守护花朵一样,用甜气守护住心里的家。
玄音缚妄的喉咙里发出哀鸣,妄念丝开始消散,露出里面蜷缩的小安母亲的虚影。她伸手触碰小安的额头,将自己最后的记忆注入他的意识:风暴中,她和丈夫将玉簪塞给张婶的女儿,笑着说“小安会有更好的念想”。
“娘……”小安的眼泪滴在玉佩上,“我懂了,玉佩是你们的念想,可甜核糕才是我要守护的家。”
玄音缚妄的本体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与玉佩碎片融合,在冰面上凝成颗黑色的种子。墨影噬忧用尾巴尖碰了碰种子,种子裂开,长出株新的植物——叶片是半透明的音波状,脉络里缠着妄念丝与甜气交织的纹路。
“这是‘妄真花’。”老狐妪翻开《异闻录》的补页,“能听见心底的真话,也能让妄念开花结果。”妄真花在暖棚里长得很快,叶片上的音波纹路能接收方圆十里内的声音。墨念发现,它不仅能听到话语,还能捕捉到未说出口的叹息、藏在笑容后的哽咽,甚至连风掠过掌纹河的声音,都带着细微的情绪波动。
“它在净化妄念。”墨鳞的忧蝶群绕着妄真花飞舞,“那些被勾出的妄念,经过甜气和墨能的调和,变成了真话的养分。”
小安成了妄真花的守护者。他每天都会给花浇水,用甜核粉擦拭叶片,听着叶片里传出的各种声音。有天,他突然从音波纹路里听到张婶的叹息:“要是我闺女还在,也该有小安这么大了。”
小安抱着半块甜核糕敲响了张婶的门。当张婶咬下甜核糕时,妄真花的叶片突然发出清脆的鸣响,音波里传来张婶女儿的声音:“娘,甜核糕真甜,小安哥哥会照顾你的。”
张婶的眼泪掉在糕上,却笑着摸了摸小安的头:“好孩子,以后常来吃甜核糕。”
兰顿港的林恩寄来了潮汐墨,里面掺着他的声音:“听说你们驯服了玄音缚妄,这墨能让妄真花听到更远的声音。”墨念将潮汐墨滴在妄真花的根部,叶片上的音波纹路突然扩展到整个掌纹河,连对岸永安镇的甜核粉作坊里,都能听到温伯哼的小调。
火山岛的安娜也送来了焰心草汁液:“这能让妄真花的真话更带劲。”汁液滴在叶片上的瞬间,音波纹路变成了火焰形状,能烧掉谎言的伪装,露出底下的真心。
墨影噬忧成了妄真花的“调音师”。它蹲在花盆旁,用尾巴尖轻扫叶片,将那些混杂着妄念的真话调得更清晰。有次它扫过一片叶子,音波里突然传出光蚀者的声音:“其实我只是想让姐姐看看,我也能做出甜的糖。”
墨念将这句话记在《忧影共生录》里,旁边画了幅光蚀者与阿念婆婆一起熬糖的想象画。掌纹河的妄真花田在夏天开满了花。每朵花的音波纹路都在阳光下轻轻颤动,发出细微的声响,像首无声的诗。墨念他们在花田旁搭了个“妄真亭”,亭子里放着块水晶碑,上面刻着所有被净化的真话:
“王婶:小宝的玉簪在我枕头底下,我只是想他了。”
“老李:其实我更喜欢补渔网时的宁静,比出海更让我安心。”
“卡尔:两界剑的剑气伤疤是我最骄傲的勋章。”
“小安:我想爹娘的时候,就吃甜核糕,他们的甜在糕里。”
墨影噬忧趴在水晶碑上,尾巴尖扫过刻字,让每个字都带上有锐能的微光。霜蕊泣魂的忆霜水珠落在花田里,与妄真花的音波融合,凝成颗颗“真话露珠”,喝一口能让人鼓起勇气说出藏在心底的话。
有天,妄真花突然发出急促的鸣响。墨念顺着音波纹路看去,发现有个陌生的声音正在靠近掌纹河——是个寻找父母的流浪儿,他的妄念丝里缠着对亲情的渴望。
“小安,该你出场了。”墨念笑着推了推小安,“用你的甜核糕和妄真花,让他知道,甜气能织出新的家。”
小安抱着甜核糕跑向花田,妄真花的音波纹路里,传来他父母的声音:“儿啊,甜核糕要分给新朋友吃,这样甜气才会越传越远。”
流浪儿咬下甜核糕的瞬间,妄真花的音波纹路里突然出现无数光点,都是小安与父母的回忆。流浪儿的眼泪掉在花上,却笑着说:“我叫小远,能和你一起种甜核糕吗?”
墨念看着两个孩子在花田里奔跑,妄真花的音波纹路里,交织着他们的笑声与父母的话语,像首永远不会结束的歌。她知道,掌纹河的甜气里,从此又多了种味道——那是妄念被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