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糖,烧不坏的。”
崖顶的纹心炉渐渐塌了,绿烟被糖火燃成金色的雾,飘向掌纹河的方向。墨念在雾里找到星澈时,他正靠在块纹心石上咳嗽,星陨流光的光弱得像烛火,却把护纹玉照得透亮。
“玉拿回来了?”他笑问。
“嗯。”墨念把玉塞进他手里,“阿念婆婆的纹,硬得很。”
雾散时,墨芽抱着墨鳞的脖子,在崖下的草地上数墨蝶——左队剩下的蝶翅上,暗金纹路都添了道新纹,像个小小的“胜”字。墨鳞的墨袍黑纹退了些,正用碎布擦着墨蝶翅上的灰,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它们。
星澈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纸包,里面是块歪歪扭扭的糖糕,边角烤糊了:“刚才在石缝里烤的,阿念婆婆的方子,就是……火大了点。”
墨念咬了口,甜得发苦,却让眼泪掉了下来。糖糕里的核桃碎硌在牙上,像阿念婆婆当年总说的:“甜里带点糙,才记得住滋味。”
掌纹河的方向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是那些回归的残纹正在修复断纹。墨芽指着河面,突然拍手:“姐姐你看!河纹长回去了,比以前还亮!”
墨念抬头时,看见夕阳正落在河面上,把新纹染成了金红色。那些被碎纹者斩断的地方,此刻正冒出细小的新纹,像刚抽出的芽,缠着旧纹慢慢往上爬。“回去吧。”星澈站起身,星陨流光的光虽然弱,却稳稳地照亮了下山的路,“阿念婆婆说,再好的纹,也得有人守着才不会断。”
墨鳞背着睡着的墨芽,墨念扶着星澈,墨蝶群在他们头顶盘旋,翅上的“护”字纹在暮色里闪着光。远处的掌纹河泛着金红的波,像条铺满地糖的路,正慢慢往天边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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