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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它说的“邻居”,是想当一家人。
栗婶抹了把眼角的泪,往灶里添了块柴:“傻孩子,埋什么枣核,直接住下就是了。灶房给你留了位置,冬暖夏凉,比山洞舒服。”
年兽的尾巴突然圈住虎娃的腰,把他往怀里带了带——这是它第一次主动抱虎娃。“住…住下。”它的声音闷在虎娃颈窝里,带着点枣泥糕的甜,“不走了。”
霜降那天,山枣核发了芽。年兽蹲在纹脉旁,用爪子给芽苗培土,虎娃蹲在它旁边,用小铲子帮忙。青禾举着拓片,把这一幕拓了下来,墨砚先生在旁边题字:“共生”。
“你看这根须。”青禾指着芽苗的根,“已经缠上纹脉的藤了,像年兽的尾巴缠着虎娃。”
栗婶端来新蒸的枣糕,笑着说:“明年这时候,就能在树下摆桌了。年兽的米酒刚好酿满一年,虎娃的新布偶也该做好了,我们就在这儿办个团圆宴。”
年兽突然站起来,往院外跑。众人愣了愣,跟着出去,看见它正用爪子刨去年埋糖的地方。泥土里露出个锈迹斑斑的铁盒,打开一看,里面的糖早就化了,却凝着个小小的“甜”字——是虎娃当年用糖汁写的。
“它什么都记得。”墨砚先生叹了口气,“连我们忘了的,它都替我们记着。”
夜幕降临时,藤络精的花笼又亮了。这次飘出来的不是记忆碎片,是年兽的声音,清晰得像在耳边:“虎娃,枣核发芽了。以后每年满月,我们都来拓爪印,好不好?”
虎娃趴在年兽背上,把脸埋进它的毛里:“好。还要在爪印旁边画小太阳,像栗婶说的,日子要过得亮堂堂的。”
年兽“呜”了声,算是应了。尾巴尖轻轻扫过地上的爪印拓片,把“留”字盖得严严实实——像在盖章确认,又像在说“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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