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成线。
他翻开手册的第一页,提笔写下:“新元55年,春分,我们带着旧手册的烫金,和新长出的翅膀,出发了。”笔尖落下时,舱壁上的《任务手册》合订本突然轻轻颤动,最底层那本的封底,磨损的“撞”字缺口处,星尘终于补上了最后一笔。三光年外的家星,阿蒲坐在档案室的木梯上,手里捧着钟芽发来的全息投影——是新望归号船舱的“忆盒”,初代手册的封底朝上,烫金小字在星尘里泛着光,“撞进家门”四个字完整无缺。
窗外的芦苇荡传来“扑棱”声,一群星蝶停在窗棂上,翅膀的弧度与手册上的“翅膀”二字完美重合。阿蒲突然想起曾祖母的话:“所谓家门,不是木头做的框,是有人等你的温度。”
她起身把新烫金的手册放进书架,正好挨着初代本。两本手册的封底相对,旧的磨损与新的光亮在阴影里交融,烫金小字的纹路像血管,将两代人的牵挂连在一起。
风再次穿过芦苇纸,这次的“沙沙”声里,混着星蝶翅膀的扇动、米糕船的轻晃、竹篾的细响——像无数个未完待续的牵挂,正拍着翅膀,朝着某个温暖的方向,慢慢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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