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句子:
“3月17日,阿树的逗号结在星尘里发了光。”
“4月2日,陈叔的竹篾船模,桅杆弯了37度。”
“5月9日,钟望的星图上,家星坐标的小数点后多了两位。”
最后一行是阿零用数据流拼的,像道闪电划破夜空:“所有逗号,都是没说尽的‘我回来了’!”钟望在老船长的日志上,用最后一点紫藤蜜画了个感叹号。笔尖抬起时,他看见阿禾正把蜜瓮底的残渣刮下来,抹在晒谷场的石碑上——那是块新立的碑,刻着所有望归号的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跟着个带着翅膀的逗号。
“这是新任务。”陈叔把竹篾刀塞给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学编逗号结,要能托住三勺蜜,才算过关。”
小姑娘的手指被篾丝划了道小口,却举着歪歪扭扭的结笑:“像不像翅膀?”
像。像所有在星尘里飞了千万光年的翅膀,像所有藏在米糕里、竹篾里、星蝶翅膀里的牵挂,终于在这一刻,把逗号撑成了感叹号。
老船长的日志合上前,钟望又添了句:“原来所谓终点,不是句号的圆满,是感叹号的滚烫——告诉你,我带着所有念想,真的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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