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再稳,也得雷星的声波震一震才不会发僵;雷星的声波再活,也得冰星的水凉一凉才不会飘得太远;而我们冰星的水再清,也得靠锈星的矿砂沉底才不会流散。”
小石穗把贝壳种子揣进怀里,感觉它慢慢变温,最后停在27.2℃——不多不少,正好是五颗星球的合温。许多年后,冰穗成了新的“忆冰奶奶”,她坐在记忆河边,给一群穿着不同星球服饰的孩子讲共麦的故事。孩子们手里都捧着自己星球的温度信物:锈星的小星铁、火星的暖石、雷星的声波麦穗、暗星的石板片、冰星的记忆河水。
“那后来呢?”个穿锈星矿工服的小男孩问,他手里的星铁在阳光下闪着光。
冰穗指了指远处的共麦田,田里的共麦正泛着五彩色的光:“后来啊,每颗星球的守麦人换了一代又一代,可共麦的温度从来没变过。有人试过只种自己星球的麦种,结果麦粒要么硬得像石头,要么软得像泥,要么吹不出声,要么留不住光,要么一冻就碎。”
“就像人,”个穿火星红裙的小女孩摸着怀里的暖石,“一个人冷的时候,再用力搓手也暖不了整间屋子,可大家凑在一块儿,不用点火也能暖和起来。”
冰穗笑着点头,她看了眼手心的贝壳碎片,上面的五色彩线依然鲜艳。远处,五颗星球的守麦人正抬着新收获的共麦往恒温舱走,他们的笑声混在一起,像首没有调子的歌,却比任何声波麦的旋律都动听。记忆河的水在他们脚边流淌,映出五个依偎在一起的影子,温度刚好27.2℃,不冷不热,像春天里最舒服的那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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