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给光脉网分区域了,”雷的机械臂在地图上画出五颜六色的圈,每个圈对应一种绳结颜色,“不同属性的光脉混在一起容易紊乱,比如阿石的黄绳(储光)和阿雾的绿绳(散光)靠太近,会导致光脉忽强忽弱。”他在圈与圈之间画了道红线,“用我们的主脉绳隔开,作为‘缓冲带’,既能让异脉互不干扰,又能通过主脉绳传递能量。”
阿荷正在编“分脉绳”,这种绳一半是主脉红,一半是渐变的彩虹色,能适配所有属性的绳结:“每个区域的入口都要系根分脉绳,像给光脉网装扇门,需要时打开,不需要时关上。”她举着根刚编好的绳,对着阳光照,“你看,红绳部分能挡住强光,彩虹部分能过滤杂光,正好保护那些光脉较弱的新伙伴。”
我负责记录每个区域的“脉性日志”,今天轮到雨林区。阿雾的绿绳光脉网像片发光的藤蔓,缠绕在荷田东侧的榕树上,绳结里的香草散发着清苦的香气,能让靠近的暗影生物头晕目眩。“昨天来了只‘噬香影’,”阿雾蹲在绳结旁,用指尖拨弄着香草,“它不怕光,就喜欢啃香草,但被绳结上的‘迷魂纹’困住了,现在还在榕树根下转圈呢。”
她指着树根处的团灰影,那影子果然在原地打转,时不时撞到绿绳,每次碰撞,绿绳都会冒出淡淡的烟雾,影子就哆嗦一下,像喝了酒的醉汉。“阿荷姐说这叫‘以香制影’,”阿雾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我娘以前总说,雨林的光不一定是亮的,也可以是香的。”
转到戈壁区时,阿石正用黄绳给星镜莲的幼苗搭支架。他的绳结打得又快又稳,每个结都像朵小小的向日葵,朝着太阳的方向:“昨天刮黑沙暴,光脉差点断了,幸好雷叔教我在绳结里加了‘固脉纹’,现在沙暴再大,绳都不会松。”他指着远处的沙丘,那里的光脉网像张巨大的金色渔网,将黑沙挡在外面,“等幼苗长大,就能把光脉引到更深的戈壁,让那里也长出荷田。”
极北老者的白绳区最安静,绳结上的驯鹿绒毛在光脉中轻轻颤动,像在呼吸。老者盘腿坐在雪地上,手里转着块刻满冰纹的铜镜,镜面映出的光脉网带着层柔和的白霜:“我们的‘冰脉纹’能让光脉在低温下保持活性,”他的声音像冰珠落地般清脆,“下个月我带孙子来,让他学学怎么编‘续雪结’,这种结在雪地里能自己发光,迷路的人看到就知道有守镜人在。”
夜隼在各区域间巡查,归光镜的光脉像条金色的蛇,哪里的绳结松动了,他就用镜光扫一扫,绳结立刻收紧。“东边的盐碱地来了个新伙伴,”他从怀里掏出块盐晶,里面嵌着根灰绳,“他的‘盐碱镜’能把盐晶转化为光脉,就是绳结容易被腐蚀,阿荷得编些‘抗盐绳’。”
阿荷听到立刻往仓库跑,路过星镜莲时,突然停下来:“你们看!莲心长出新的花苞了!”水晶缸里的星镜莲中央,果然有个小小的花苞,外面裹着层彩色的薄膜,膜上的纹路正好是所有绳结颜色的混合体,“是‘同源苞’!书上说,当光脉网集齐七种主色,就会结这种苞,开花后能让所有异脉光脉完全同步!”
雷的机械臂调出花苞的生长数据,屏幕上的曲线像座不断升高的山:“需要各区域的光脉每天往花苞输送点能量,七天后就能开花。”他给每个区域分配了输送比例,“黄绳(储光)多送点,绿绳(散光)少送点,白绳(稳脉)负责平衡,这样花苞才能长得匀称。”
接下来的七天,光脉网像个巨大的调色盘,七种颜色的光脉顺着主脉绳往花苞汇聚,彩色薄膜每天都变厚一点,纹路也越来越清晰。第七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落在花苞上时,它突然绽开了——花瓣是彩虹色的,每片花瓣都对应一种绳结颜色,花心处嵌着颗透明的光珠,里面映着所有新守镜人的笑脸。
“开花了!”阿澈的蓝绳突然剧烈抖动,光脉网所有区域的绳结同时亮起,频率完全一致,“我的净沼镜能看到黑水沼的光脉了!和这里的一模一样!”
阿石的黄绳区,沙丘上突然冒出无数绿色的芽;阿雾的绿绳区,雨林的瘴气化作了光雾;极北的白绳区,冰原上的光脉开始融化冻土……光脉网像活了过来,七种颜色的光在网中流动,最终汇入彩虹花的花心,化作道冲天的光柱,照亮了整个天空。彩虹花开后,光脉网的“跨区传讯”功能终于稳定了。阿荷发明了“绳语谱”,把不同的绳结振动频率对应成文字,刻在星镜莲的花托上:“三短一长是‘需支援’,两长两短是‘发现新光脉’,最复杂的是‘亲人寻’,需要七种颜色的绳同时振动,像在喊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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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清晨,“亲人寻”的绳语突然在光脉网中响起,频率急促而微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阿荷立刻跑到星镜莲前,彩虹花的花瓣剧烈颤动,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