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吞噬苦火!”蜈娘的银簪化作白蛇缠住炉腿,“灵灵,趁现在!”
灵灵握紧定城珠碎片,手腕上的齿轮印记与炉顶的符文产生共鸣。她踩着锈的铁棍跃上炉顶,碎片与炉心的黑浆接触瞬间,甜香与苦火在半空炸开金色的花。巫妖大祭司的虚影从炉底升起,胸前嵌着最后四块碎片,碎片间的黑浆突然凝结成锁链,缠向灵灵的脚踝。
“用你的血激活定城珠!”白夜的机械臂突然射出星铁链,缠住灵灵的腰,“镇魇虎,心火!”
镇魇虎仰头发出嘶吼,心脏部位的镇魂晶爆发出强光,蚀心炉的苦火在光里凝成颗黑色的种子。灵灵咬破指尖按在种子上,初甜的香气混着血珠渗入种皮,种子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定城珠核心——泛着温暖的金色,像块熬透的糖浆。
“不可能!”巫妖大祭司的虚影扭曲成蛇形,“定城珠的甜怎么可能……”
“因为我们有守糖人。”灵灵将核心嵌入自己的碎片,整颗定城珠突然悬浮在半空,珠体映出机关城百年的甜:老糖匠在熬糖,机关花在绣蔷薇,07举着糖罐,001和锈在分糖吃,还有无数个叫不出名字的守护者,都在光里对着他们笑。
蚀心炉的黑浆突然沸腾,化作无数骷髅手抓向定城珠。镇魇虎的金属爪突然长出甜魂花藤蔓,藤蔓缠上骷髅手,花瓣开合间,骷髅手化作星尘糖飘落。康金龙的糖刀劈出刀风,刀身的回春藤突然爆发出绿意,将所有黑浆扫向炉口。
“该兑现约定了。”白夜的机械眼红光骤亮,镇魇虎突然扑向蚀心炉,心脏部位的镇魂晶与定城珠产生共鸣,炉内的苦火被它吞噬得干干净净,露出底下藏着的“苦魇锻造术”残卷。
灵灵接住飘落的残卷,指尖抚过泛黄的纸页,突然发现上面的符文竟与自己的齿轮印记一模一样。她看向白夜,后者的机械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像是在点头。
“动手吧。”白夜的声音里带着释然,“让这些苦,永远变成甜。”
灵灵将残卷投入定城珠的金光,纸页在光里化作无数金色的蝴蝶,每只蝶翅上都沾着星尘糖的碎屑。巫妖大祭司的虚影发出绝望的嘶吼,被甜魂花藤蔓缠住,渐渐与蚀心炉一起化作飞灰。
齿轮巷的雾气散尽时,定城珠的光芒照亮了整座机关城。灵灵将定城珠放回城主府的青铜密室,珠体与密室的齿轮纹路完美契合,机关城的防御结界瞬间亮起,所有甜香都变得更加浓郁。
“现在,该销毁苦魇锻造术了。”灵灵看向白夜,却发现她的机械身体正在变得透明,镇魇虎的金属皮毛也在剥落,露出底下的星尘糖纹路。
“老城主当年说,镇魇虎的使命完成后,就该回到田里。”白夜的机械嘴扯出个生硬的笑,“我们这些被苦火淬炼过的,终会变成甜的一部分。”
灵灵突然明白,所谓守护,不是消灭痛苦,而是把痛苦熬成糖。她将定城珠的光芒引向白夜和镇魇虎,星尘糖纹路在光里重新凝结,化作两朵巨大的甜魂花,花瓣上刻着“星锻师”和“镇魇虎”的名字。
锈突然笑了,往甜魂花里塞了块槐花饼:“三十年前的饼,现在终于能好好分了。”
康金龙收起糖刀,刀穗上的回春藤缠着块星尘糖:“灵灵姑娘,咱们的糖,终于甜到了头。”
灵灵没说话,只是把糖罐里的糖珠倒在甜魂花下。糖珠遇光化作金色的溪流,顺着齿轮巷的纹路流淌,所过之处,腐骨巫妖的痕迹消失不见,甜魂花在废墟里重新绽放,花香里裹着老城主的声音:“看,你们的甜,比星星还久。”金色的溪流漫过齿轮巷的每道纹路,甜魂花的香气裹着老城主的声音,在晨雾里织成张温柔的网。灵灵蹲下身,指尖沾了点融化的糖汁,突然发现糖汁里浮着些细小的齿轮——是蚀心炉被净化后残留的记忆碎片。
“看。”她把糖汁捧到康金龙面前,“老城主当年在锻造坊教白夜打铁,糖汁溅到齿轮上,就变成了这样。”
康金龙的糖刀突然发出嗡鸣,刀穗上的回春藤缠着块星尘糖,在糖汁里轻轻摇晃:“原来我们守的不只是甜,还有这些藏在时光里的碎片。”
锈突然笑了,往糖汁里扔了块槐花饼:“三十年前我总说白夜的星铁太硬,现在倒觉得,这糖汁比星铁还暖。”
镇魇虎的金属爪突然长出藤蔓,藤蔓上的甜魂花托着个金属盒,从蚀心炉底缓缓升起。灵灵打开盒子,里面躺着块焦黑的糖——是老糖匠当年的试手作,糖块里嵌着半张泛黄的图纸,图纸边缘的焦痕与白夜的机械臂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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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是苦魇锻造术的最后一页。”白夜的机械手指抚过图纸,金属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嗒”声,“老糖匠用自己的血把术式封在了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