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蔷薇,该吃饭啦!”灵灵举着块槐花饼跑过来,盲犬跟在他身后,尾巴扫过青石板,带起片鸡冠花的嫩叶。少女笑着接过饼,指尖碰到饼上的芝麻,突然想起娘的香囊——那半块槐花饼的碎屑还留在里面,此刻闻着院角的花香,竟觉得娘就坐在不远处的竹椅上,正看着她笑。
老城主站在工坊门口,看着张雨教灵宝舞剑。守诺剑的寒光劈开晨光,剑气卷起地上的木屑,像群金色的蝶。康金龙趴在案前,手里的刻刀在槐木摇篮上游走,栏杆上的槐花已经初具雏形,纹路里还沾着点灵芽的露水,是他特意抹上去的,说“这样能沾点活气”。
“城主,”少女走过去,手里捧着个小小的锦盒,“这是我娘当年没完成的蔷薇镖,您看……”
锦盒打开的瞬间,十枚金属蔷薇在晨光里泛着柔光,镖尖沾着层淡淡的蜜——是少女昨夜用槐花蜜淬的,像在完成娘未竟的心愿。老城主拿起一枚,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镖尾的花纹里刻着个小小的“安”字,是机关花的落款。
“好手艺。”他由衷赞叹,“比当年妖工坊里的兵器,多了层暖。”
少女的眼眶红了,突然屈膝行礼:“我想留在机关城,守着灵芽,守着这些花,也守着……您。”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娘说,真正的复仇不是毁灭,是让那些伤害过你的人,看到你活得比谁都好。”
老城主扶起她,金属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从今天起,你就是机关城的兵器师。”他指向院角的空地,“那里给你盖间工坊,用蔷薇藤当篱笆,再种上你娘喜欢的风铃草。”
灵芽的叶片在风里轻轻晃动,新抽的嫩叶上沾着晨光,像在为这场对话鼓掌。小型机器人和机器童正蹲在旁边,用传感器给鸡冠花测量生长数据,两个小家伙的光学镜头里都映着对方的影子,像对形影不离的兄弟。
午饭时,灵宝娘做了满满一桌槐花宴:槐花饼、槐花粥、槐花蜜饯,连张雨的剑穗上都被灵灵别了朵新鲜的槐花。少女捧着碗甜粥,看着老城主给魂晶旁边的小白瓷碗添粥,看着灵灵把最大的糖糕分给盲犬,突然觉得心里某个空缺的地方,正被这些细碎的暖一点点填满。
“尝尝这个。”灵宝娘给她夹了块槐花饼,“我加了点星尘糖,灵灵说比天上的云还甜。”
少女咬了一口,甜香混着槐花的清苦在嘴里漫开,眼泪突然毫无预兆地落下——这味道,像极了娘临终前塞给她的那半块饼,只是当年的饼是凉的,此刻的饼是暖的,暖得能化开心里积了十年的冰。
午后的阳光正好,康金龙把雕好的摇篮搬到灵芽旁边,槐花纹路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魂晶里的粉色光团轻轻晃了晃,竟顺着摇篮的栏杆爬了出来,化作个小小的光孩,伸手去够灵芽的新叶。
“她出来了!”灵灵惊呼,盲犬在他脚边欢快地转圈。
光孩咯咯地笑,声音像风铃草在响。她抱住灵芽的叶片,又跑到少女面前,用光手碰了碰她发间的金属蔷薇,最后扑进老城主的怀里,在他的金属面具上印下一个甜甜的吻。
老城主的身体僵了僵,随即用最轻柔的动作抱住光孩,金属喉咙里发出从未有过的温柔声响:“慢点跑,别摔着。”
少女看着这一幕,突然明白娘说的“花能在石头缝里发芽”是什么意思——那些看似坚硬的过往,那些带着刺的仇恨,终究会被日复一日的暖磨成粉,变成滋养新生的土壤,让爱与牵挂,像灵芽一样,在每个有晨光的清晨,倔强地舒展叶片。
夕阳西下时,少女站在新盖的工坊前,看着工人们给篱笆种上蔷薇藤。老城主送来了机关花当年的工具箱,箱子里还躺着半张没画完的兵器草图,背面用铅笔写着:“若有天能回机关城,想种满院的花,看孩子们在花里跑。”
少女拿起铅笔,在草图的空白处画了个小小的太阳,旁边添了群奔跑的孩子,孩子手里都举着槐花饼,像群追着光的小蝴蝶。
晚风吹过机关城,带来满院的槐花香。灵芽的叶片上沾着夕阳的金辉,光孩坐在摇篮里,正对着鸡冠花说话,老城主坐在旁边,手里摇着镇魂铃,铃声清脆得像在哼一首古老的歌谣。
就像此刻,月光重新爬上镇魂塔的塔顶,少女的金属蔷薇在窗台上泛着粉色的光,每个人的梦里都飘着槐花的香,飘着那句“回家了,都过去了”。就在这时机器机关城主吩咐到小型机器人说道:你去巡查镇魂塔附近有没有其他的异常,有异常情况及时汇报,给我。小型机器人在镇魂塔巡查时看见附近有特殊的塔在附近,塔里面的气息是绿色,只不过是显示器上都正常也没有其他的异常。报告城主镇魂塔附近正常其他无异常情况,只不过是小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