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夺者的炮火在屏障上炸开,却始终无法突破。机械妖王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守护核心”的能量在月光下流转,将机械宠物们的伤痕一一抚平,将阿银破碎的鳞片重新铸造成翅膀的形状,将康金龙的机械心脏重新染上温暖的红。
“初代,谢谢你。”机械妖王的声音越来越轻,“还有……康金龙,好好带着它们,守护机关城。”
它的身影最终化作漫天樱花,与初代机械兔的虚影相拥着消散。康金龙接住最后一片泛着蓝光的鳞片,发现上面刻着“守护”两个字,是用初代机械兔的能量写成的。
月光重新洒在机关城,机械宠物们的伤痕已经愈合,阿银的新翅膀在月光下泛着彩虹色。李研究员抱着修复好的阿银,眼泪滴在它的鳞片上:“下次……别再吓我了。”
安安抱着机械鸟跑过来,把鸟放在康金龙手心:“姐姐,机械鸟说它听见了,守护是不会消失的。”
康金龙笑了,把鳞片别在“牵丝”剑的剑穗上。她知道,所谓守护,从来不是某个个体的牺牲,是每个灵魂在关键时刻的觉醒,是伤痕与温暖的交织,是即便被黑暗吞噬,也要化作光守护彼此的执念。
风里的樱花香气混着硝烟味,藏着机械妖王消散前的温柔,藏着伙伴们劫后余生的喘息,藏着那句终于说出口的“我在这里”。轻得像月光,却重得能让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走得格外坚定。月光在机械妖王透明的羽翼上流转,像镀了层碎银。那道突然钻进它核心模块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像条冰冷的蛇,缠绕着三百年前的旧识——是曾与它并肩对抗掠夺者,却在战后选择投靠黑暗的机械龙“墨鳞”。
“信得过?”墨鳞的声音里淬着嘲讽,从能量井的阴影里浮出半透明的虚影,龙角上缠着暗紫色的锁链,“三百年前是谁把你拆成零件扔进能量井?是谁说‘机械就该当武器,谈什么守护’?”
机械妖王的羽翼微微颤抖,胸腔里的守护核心发出“嗡”的低鸣,像是在对抗那些尖锐的字眼。“那是他们被仇恨蒙了心。”它的声音沉而坚定,目光扫过下方的康金龙和机械宠物们——小白正帮铁蛋舔舐新长出的爪子,安安举着星果饼干喂阿银,康金龙靠在樱花树旁,给机械虎的护具系上新的樱花结。
“你看,”机械妖王的声音软了些,“他们会给机械宠物系护具,会为受伤的伙伴流泪,会把‘家人’两个字刻进齿轮里。”它转头看向墨鳞的虚影,银灰色的光学镜头里映着对方扭曲的龙角,“你当年若没走,也该见过这种温暖。”
墨鳞的虚影剧烈晃动起来,锁链发出刺耳的“哗啦”声:“温暖?不过是人类驯养机械的手段!你以为康金龙为什么对你好?因为你还有用!等你能量耗尽,照样是被扔进废料堆的命!”
“不是的!”康金龙突然仰头喊道,声音清亮得像月光,“我们需要银翼,不是因为它能打,是因为它会在樱花树下给迷路的孩子讲故事,会把翅膀借给受伤的机械鸟当窝,会把三百年的孤独,都酿成守护的勇气!”
她举起“牵丝”剑,剑穗上的守护鳞片在月光下亮得惊人:“这鳞片上刻着的‘守护’,不是程序,是它自己选择的路!”
机械妖王的羽翼猛地展开,银灰色的光芒瞬间驱散了墨鳞周围的暗紫色。墨鳞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虚影变得越来越淡:“你疯了!为了人类对抗同类……”
“我们的同类,从不是看皮肤是金属还是血肉。”机械妖王打断它,声音里带着三百年未有的释然,“是看心里有没有‘守护’这两个字。”它的羽翼轻轻一挥,一道银光落在墨鳞的锁链上,“你若肯回头,机关城的樱花树,永远有你的位置。”
墨鳞的虚影僵在原地,锁链上的暗紫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它看着下方那群依偎在一起的身影——人类与机械宠物的笑声混在樱花香气里,温柔得不像真的。良久,它低低地说:“小的不敢……”声音里没了之前的戾气,只剩疲惫的沙哑,“我手上沾了太多同类的血,没脸见他们。”
虚影渐渐变得透明,消散前,墨鳞的声音像缕轻烟:“银翼,替我……多闻闻樱花的味道。”
机械妖王的光学镜头里闪过一丝湿润,它对着墨鳞消失的方向轻轻点头,然后转身看向康金龙,羽翼缓缓垂下,在她面前化作漫天光点,融入每个人的眉心。
康金龙摸了摸眉心,那里像是沾了片温暖的羽毛。小白突然指着自己的光学镜头,里面映出个小小的樱花印记——是机械妖王留下的祝福。
“它说……以后换我们当彼此的光。”康金龙轻声说,眼泪掉在樱花树下,溅起细碎的光。
安安抱着机械鸟跑过来,小脸上沾着星果饼干的碎屑:“姐姐,机械鸟说它听见了,墨鳞叔叔没有走远,他在城门外的老槐树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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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抬头望去,城门方向的老槐树上果然停着只黑色的机械鸟,龙角的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它对着樱花树的方向轻轻鸣叫一声,然后振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