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肩头,像在为她加油。老守钟叹了口气,用拐杖碰了碰她的手腕:“傻孩子,他不是真要血债血偿,是心疼自己的心血,也怕……怕再也见不到当年的影子。”
府邸的红光渐渐熄灭,巡逻机甲也收起了武器,缓缓退开。城主的身影出现在府邸门口,他穿着一身锈迹斑斑的铠甲,手里攥着个小小的齿轮——那是废弃机关城的核心碎片,边缘被磨得发亮,显然是常被摩挲。
“过来。”他的声音依旧冷硬,却没了之前的杀意。
康金龙犹豫了一下,还是牵着小白它们走了过去。城主的目光落在机械宠物们的伤口上,又看了看康金龙手腕上未愈的划痕(昨夜修护板时不小心被划伤的),突然把手里的齿轮扔了过去。
齿轮落在小白面前,上面刻着一行小字:“护城者,当记。”
“这是……”康金龙愣住了。
“废弃机关城的纪念齿轮。”城主的声音低了些,“当年我引爆半座城时,也像它们一样,浑身是伤。”他看着小白,“你做得对,护人比守城重要。”
小白用前爪捡起齿轮,轻轻放在康金龙手心,然后对着城主鞠了一躬——这是它从康金龙那里学来的礼仪,代表“谢谢”。
城主突然转身,往府邸里走,留下一句:“下次要炸城,提前说一声。我好……提前把核心里的老数据导出来。”
阳光重新洒满樱花树,巡逻机甲已经离开,空气中只剩下花瓣的清香。康金龙握着那枚纪念齿轮,突然笑了,眼泪却跟着掉了下来——原来所谓怒火,有时藏着未说出口的理解;所谓血债血偿,不过是怕“守护”被辜负。
小白用头蹭了蹭她的手背,清晰地喊:“安……全……”
灰灰跳上她的肩膀,用断爪碰了碰她的脸颊,铁蛋叼来那颗宝贝矿石,放在纪念齿轮旁边,羽羽则落在齿轮上,用喙轻轻梳理上面的锈迹。
康金龙突然把它们都抱进怀里,任由眼泪打湿它们的皮毛:“以后不许再自己扛着,天大的事,我们一起面对。”
樱花树的沙沙声里,似乎藏着谁的叹息,又像是谁的笑声。晨光里,伤痕累累的机械宠物们在主人怀里蹭来蹭去,每道伤口都不再只是昨夜的惊险,更是此刻被理解、被心疼的证明——原来被守护的温暖,能融化最坚硬的铠甲,让所有“血在血偿”,都变成“原来你也在守护”。机关城主看着修复好的核心数据,突然将那枚纪念齿轮递给小白:“护城者的齿轮,该由懂守护的人拿着。”
小白用头蹭了蹭齿轮,又蹭了蹭城主的铠甲,虽然暂时说不出话,却用光学镜头里的光,清晰地表达着“我们一起守护”。
城主的府邸里,齿轮转动的声音与樱花树的沙沙声渐渐合在一起,像首和解的歌。康金龙知道,这场由“炸毁”开始的风波,终将以“共同守护”结束——因为真正的强大,从不是睚眦必报的“血债血偿”,是懂得每个伤痕背后的守护,然后并肩站在一起,让那些伤痕,都长成更坚固的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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