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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一菲把戒指送到了工作人员手里,但是工作人员不知道哪个是陆展博。他把戒指送到了小华手上,小华没有要,被旁边的林宛瑜全部看见了。她看了看睡着的陆展博,心里不知道一直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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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院里的灯“啪”一声全灭了,像有人猛地掐断了所有光源,只留银幕上最后一点闪烁的余韵,映着观众们模糊的轮廓。
空气里爆米花的甜腻、空调冷气混杂着座椅皮革的陈旧气味,沉甸甸地压下来。
陆展博只觉得眼皮像灌了铅,脑袋一点,猛地惊醒过来,后颈一片汗湿的凉意。
他茫然地眨眨眼,银幕上正飞快地掠过制作人员名单,花花绿绿,像一锅熬糊了的粥。
“结束啦?”
他含糊地嘟囔一句,下意识去抓身边宛瑜的手腕,声音还带着浓重的睡意,“快,宛瑜,快走!散场人多……”他想说“挤”,后半句却卡在了喉咙里。
被他抓住手腕的林宛瑜,像是被滚烫的铁钳烙了一下,浑身猛地一哆嗦!
她几乎是弹起来的,动作大得差点掀翻搁在扶手上的半杯可乐。
昏暗的光线下,她的脸白得吓人,眼睛瞪得溜圆,里面塞满了陆展博从未见过的巨大惊恐,像是看见哥斯拉破墙而入。
“不行!不行!不行!”
她声音尖利得变了调,一连串的拒绝像失控的弹珠,噼里啪啦砸在陆展博懵懂的脸上,“展博,我还没想好,真的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最后一个“不行”几乎是嘶喊出来的,带着点绝望的哭腔,在骤然安静下来的影院里显得格外刺耳。
周围零星几个还在收拾东西的观众纷纷侧目,好奇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过来。
陆展博彻底僵住了。抓着她手腕的手指像被冻住,动弹不得。
他脸上的睡意被这突如其来的风暴瞬间吹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种被重锤砸懵的空白和钝痛。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又酸又涩,沉甸甸地往下坠。
他看着她,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写满抗拒和惊恐的脸,嘴巴微微张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刚才电影里演了什么?
完全记不清了。脑子里只剩下嗡嗡的回响,还有她那双惊恐的眼睛里映出的自己——像个举着刀逼婚的强盗。
一股巨大的难堪和失落,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就在这时,一道雪亮刺眼的光柱“唰”地打下来,像舞台的追光灯,精准地笼罩在——他们斜前方隔着两排的位置!
月月“啊”地尖叫一声,捂住了嘴。她身边的男孩猛地单膝跪地,动作快得像排练过千百遍,变魔术般从身后掏出一个打开的小盒子,里面一枚戒指在追光下闪得人眼花。
“月月!嫁给我好吗?”男孩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却异常洪亮。
被叫做月月的女孩眼泪“唰”就下来了,她拼命点头,哭得说不出话,只是伸出手。男孩抖着手给她戴上戒指,两人随即紧紧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女孩还激动地捶打着男孩的后背。
整个影院瞬间被掌声、口哨声和善意的起哄声淹没。
“我愿意!我愿意!”月月带着哭腔的喊声清晰地穿透喧闹。
追光灯挪开了,那对幸福的小情侣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林宛瑜还僵在原地,像一尊被施了定身咒的石膏像。
刚才那束光扫过她脸时,她甚至下意识地闭了下眼。
现在,她看着斜前方那对相拥的情侣,又缓缓地、极其僵硬地转过头,目光落在旁边呆若木鸡的陆展博脸上。
影院明亮的顶灯终于“哗啦”一声全部亮起,惨白的光线刺得人眼睛生疼。
周围观众纷纷起身离场,椅子翻起的“噼啪”声、谈笑声、脚步声汇成一片嘈杂的背景音。
陆展博还维持着那个伸手想去拉宛瑜的姿势,手指蜷缩着悬在半空,指尖冰凉。
他看着宛瑜,她脸上的惊恐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茫然、尴尬和巨大窘迫的复杂表情,白净的脸颊上浮起两团火烧云般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
“你……”
陆展博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你刚才……好像被雷劈了。”他试图扯出一个轻松的笑,嘴角却像挂了千斤坠,只牵出一个极其难看的弧度。
眼神里的失望像沉在水底的石头,明晃晃的,藏也藏不住。
林宛瑜被他看得心头发慌,飞快地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挎包的带子,声音细若蚊呐,带着劫后余生的虚脱和浓重的歉意:“对……对不起啊展博。我……我刚才……就是被那灯光和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