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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系助教?”苑春丽琢磨着,“嗯……听着是个文化人。家里呢?本地人吗?”
“这个……具体不太清楚。”胡一菲挠挠头选择隐瞒孟屿的身世:“不过孟屿自己挺有能力的,楼下酒吧就是他买的呢!哦对了!”
她想起曾小贤白天的“爆料”,“小贤今天不是跟您聊得挺欢吗?他没跟您说?孟屿今天带大力回去,那可是‘武装押运’级别的!光礼物就堆了半个客厅!生怕不够隆重!那架势,啧啧,比曾小贤当年追我那会儿可上心多了!”
胡一菲一不小心又踩了曾小贤一脚,赶紧找补:“呃……当然,曾小贤也很好!各有各的好!”
苑春丽自动忽略了女儿后半句,注意力全被“武装押运”和“堆了半个客厅”吸引住了,脸上露出满意的姨母笑:“哎哟!这么上心啊!那看来小伙子是真喜欢我们大力!不错不错!一菲啊,你这个徒弟收得好!眼光随我!”
她心情大好,终于不再揪着胡一菲和曾小贤的事情不放,又拿起一块桂花糕,边吃边兴致勃勃地问:“那大力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我得见见!还有那个小孟!我得替你把把关!虽说现在不是旧社会了,但徒弟找对象,师傅也得过过目不是?”
胡一菲看着亲妈终于转移了目标,心里那块大石头“咚”地落了地。
她抱着“忍”字抱枕,放松地瘫进沙发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亲妈关于“大力和孟屿恋爱细节”的盘问,偶尔瞥一眼墙上的挂钟——展博和宛瑜的电影,应该快散场了吧?
苑春丽精神矍铄地坐在主沙发,小口啜着温热的菊花茶,脸上是心满意足的红光——显然,从胡一菲嘴里榨取出的关于“徒弟大力和她男友孟屿”的八卦,极大地愉悦了她。
“所以说啊,一菲,”
苑春丽放下茶杯,瓷底碰着玻璃茶几,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成功把胡一菲半眯着的眼皮震开一条缝,“你这当师傅的,眼光是真不赖!大力这孩子,聪明!小孟呢,听着就踏实!这年头,肯这么下本钱(指堆满客厅的礼物)的男孩子,不多见!说明人家心里有分量!”
胡一菲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把抱枕抱得更紧了些,只想把自己埋进去。
“不过,”
苑春丽话锋一转,眼神又变得锐利起来,像探照灯扫过女儿,“徒弟的终身大事有着落了,你这当师傅的,自己的呢?不能光顾着替徒弟高兴,自己原地踏步吧?”
她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带着点推心置腹的意味,“小贤这孩子,妈是真满意!勤快,嘴甜,心里有你!你俩……真没点实质性进展?比如……嗯?”
她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尾音,眼神在胡一菲空荡荡的手指上瞟了一眼。
胡一菲心里警铃大作,刚松下去的那口气又提了上来。来了!第二次拷问虽迟但到!
“哎呀妈!”胡一菲试图用不耐烦掩饰心虚,“我俩好着呢!您就别操心了!戒指那玩意儿,就是个形式!你看展博,不也……”
提到展博,胡一菲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一亮:“对了!展博!您不是一直想看展博给宛瑜买的戒指吗?我给您拿去!那小子藏得可严实了,我费老大劲才找着的!”
不等苑春丽反应,胡一菲“噌”地一下从沙发里弹起来,动作快得像躲避弹一闪,抱着她的“忍”字抱枕就往展博房间冲,嘴里还念叨着:“等着啊妈!让您开开眼!蒂凡尼的!带钻的!可闪了!”
苑春丽看着女儿逃也似的背影,又好气又好笑,摇摇头:“这孩子……一提正事就溜号!”
胡一菲冲进展博房间,熟门熟路地拉开他书桌最底下那个带锁的抽屉——密码是她生日加宛瑜生日,展博那点心思在她面前就是透明的。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深蓝色丝绒小盒子,静静地躺在几本厚厚的编程书旁边。
她拿起盒子,入手微沉,指尖触感细腻冰凉。她没打开,只是掂了掂,嘴角撇了撇:“臭小子,还挺下血本。”
随即揣进自己宽大的运动短裤口袋里,鼓鼓囊囊一小块,然后抱着抱枕,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表情,又“噔噔噔”地快步走回客厅。
“喏!妈!给您开开眼!”
胡一菲把盒子往苑春丽面前的茶几上一放,发出轻微的“哒”一声,自己则一屁股坐回沙发,重新抱住“忍”字抱枕,下巴搁上去,做出一副“东西给您了别烦我”的摆烂姿态。
苑春丽眼睛瞬间亮了,像看到了稀世珍宝。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深蓝丝绒盒子,指尖摩挲着光滑的表面,然后,屏住呼吸,轻轻掀开盒盖——
暖黄的灯光下,丝绒内衬上,那枚小巧精致的钻戒静静地躺着。
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