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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夸张的是!”
吕子乔一拍大腿,表情浮夸,“我听说还有直接在路上拦人的!小屿走路多快你是知道的吧?可就有那腿脚利索、胆大包天的姑娘,能一路小跑追上他,塞个纸条到他手里,上面写着‘学长你好帅!今晚有空看电影吗?电话138……’,然后红着脸跑掉!嘿!这效率!”
陈美嘉听得嘴巴都张成了“O”形:“哇!这么疯狂?小屿岂不是连上个厕所都要被尾随?”
曾小贤也憋着笑,偷偷观察大力的反应。只见大力面无表情地听着,手指停止了敲击桌面,交叉放在腿上。
她鼻梁上的眼镜微微下滑了一点,她抬手,用中指指尖缓慢而有力地、一下、一下地将它推回原位。这个动作她做得异常专注,仿佛在调试一台精密的仪器。
酒吧柔和的光线透过镜片,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真正的情绪。
但曾小贤发现,他看到大力握着玻璃杯的手指关节,似乎比刚才更白了些。
关谷神奇听着吕子乔的描述,认真地点着头,试图安慰(或者火上浇油):“从概率学角度讲,随着孟屿‘校草’名气的扩散,类似事件的样本量确实会呈指数级增长。大力,你需要制定应急预案吗?比如,提前占据他旁边的位置形成物理阻隔?或者进行更加显着的主权标识?心理学证明,佩戴类似信物可以有效降低异性主动接近的意愿……”
他显然还在思考自己的“防骚扰”策略。
“不需要。”
大力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淡。她终于放下柠檬茶,拿起放在一旁的书,似乎想继续看,但翻开的那一页,久久没有翻动。
酒吧的背景音乐正好切到一首有点缠绵悱恻的流行情歌。
诸葛大力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书页上,却没有聚焦。
她脑子里不再是复杂的公式和数据,而是反复出现孟屿穿着那件灰色卫衣、在阳光下专注写字的侧脸,以及……吕子乔描述的、无数只意图不明的、伸向他的手。
她抿紧了唇线。
这个24K纯帅……到底是谁?
“我们一菲走的是自己的路线。”这时,唐悠悠和胡一菲走了过来。
“哇塞,一菲姐今天好美。”陈美嘉赞叹道然后问道:“你怎么没穿我送你的皮衣?”
“美嘉,你的皮衣不适合一菲。”曾小贤看着老老实实按照自己昨晚给一菲定制的风格,心里很有成就感。
“哟,曾老师。”陈美嘉狐疑的看了一眼曾小贤,她有把握确定曾小贤就是这个24K纯帅,要不然别人这么说一菲。他早就吃醋吃飞了,找个合适的机会戳出来!
“一菲,今天上课怎么样?”曾小贤递给胡一菲一杯温茶:“辛苦我的胡老师。”
胡一菲很受用的点点头:“嗯,会说人话了。效果蛮不错的整个大教室全部坐满人,没有睡觉,没有打牌,更没有怪问题。到是抓着十几个偷拍的,其中男生偷拍我,女生偷拍孟屿……”
“什么?!”
曾小贤和诸葛大力的声音在酒吧略显嘈杂的背景音乐中同时拔高,带着几乎一模一样的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胡一菲刚接过曾小贤递来的温茶,还没送到嘴边,就被这两声质问定在了原地。
她看看一脸“卧槽露馅了”表情、心虚地缩脖子的曾小贤,又看看旁边推着眼镜、镜片后目光锐利如探照灯般射过来的诸葛大力,瞬间明白了什么。
“咳!”
胡一菲战术性咳嗽一声,放下茶杯,试图用教导主任般的威严掩饰那一瞬间的心虚(主要是对大力)。
她瞪了曾小贤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瞧你干的好事!
“大惊小怪什么?”
胡一菲挺直腰板,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利落,“上课秩序好得很!我说的‘偷拍’是那些用手机偷拍我PPT和板书内容的!抓了好几个!怎么,曾小贤,你以为拍什么?拍我啊?”
她后半句的矛头精准指向曾小贤,带着点警告和安抚混合的意味。
曾小贤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疯狂点头,脸上挤出夸张的、带着劫后余生庆幸的笑容:“对对对!一菲说的对!肯定是拍PPT!现在学生多爱学习啊!孟屿嘛……嗯……肯定是拍他笔记记得好!学霸笔记嘛,抢手!对吧大力?”
他试图拉个垫背的。
诸葛大力根本没理会曾小贤的强行解释。她的目光牢牢锁定在胡一菲脸上,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追问:“师父,孟屿呢?他还没回来?”
胡一菲被大力问得一滞。她下意识地又瞟了一眼旁边正努力降低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