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边缘。
童昊忍不住笑了。
可恰在此刻,童昊突然感觉手上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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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滑了!
铁钺表面本来就足够光滑了,童昊手上又布满了鲜血和汗水,这就让原本就极为难以抓握的铁钺更加难以掌控。
铛!
铁钺轰然落地,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童昊也因为失去了支撑,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眼前一阵发黑,浑身都在颤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都无法平复抚着胸口的起伏。
童昊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只铁钺,整颗心都瞬间沉入到了谷底。
明明差一点就可以了!
然而就是差那么一点儿,自己竟然失手了!
洞外的张宁宁、崔廉、孟佑堂和薛亦非透过破洞,清晰地看到了里面发生的一切,心也随着那铁钺的落地而猛地一沉。
“少爷!”薛亦非忍着肩痛,焦急地试图把身子更探进去一些,却无能为力。
童昊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粗重的喘息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混合着蓄电池低沉的嗡鸣和铁钺落地后残余的金属震颤音。汗水、血水模糊了他的视线,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刚刚燃起的微弱希望。
就差一点!只差那么一点!
童昊死死盯着那柄再次落下的铁钺,它像一具冰冷的审判铡刀,无情地宣告着什么。
手臂因脱力和剧痛而不受控制地颤抖,刚才那一下几乎榨干了他最后的气力。
“不!”童昊骤然攥紧了拳头,直接钻的巨响,指甲狠狠掐入血肉,“不,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流干最后一滴血,就算是丢条性命,我也必须要保护好我的家人!再来一次!”
童昊能咬着牙摇摇晃晃的站起,不断的在扫视着铁轨,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那两条布满生锈毛刺的钢缆上。
没有丝毫的犹豫,童昊将身上破烂不堪的西服就是扯下直接撕成两半,在手上缠了厚厚的一层。
弯腰,吸气,双手死死握住那两根布满锈蚀毛刺的钢缆。毛刺瞬间刺穿了缠裹的布料,深深扎入掌心,鲜血立刻涌出,将粗糙的钢缆染上暗红。
钻心的疼痛袭来,童昊却恍若未觉,反而因为这剧烈的痛楚,精神为之一振,模糊的意识重新变得清晰。
童昊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将身体的重量和后倾的力量全部压在那两根钢缆上,双脚死死蹬住地面,腰背猛地发力!
“给我……起来啊!”
嘎吱!
嘎吱!
生锈的钢缆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仿佛随时都会崩断。那沉重的铁钺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开始极其缓慢地、一寸一寸地向上提升。
童昊全身的肌肉都在贲张,额头上、脖颈上青筋虬结,伤口再次崩裂,鲜血浸透了早已破烂的衣衫。
就连牙齿也在透支着力量,将嘴里叼着的手机咬得嘎嘣脆响,一道道裂纹迅速开始布满屏幕,深刻的咬痕更是将手机的金属外壳咬出深深的痕迹。
但童昊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事物,只有令人昏厥的黑暗。
周遭的闷热与狭小的洞口带不来充沛的氧气,过度用力致使童昊意识再度开始模糊,双手都开始隐隐有些脱力。
“哥!”
在朦胧间,童昊脑中突然传来一声甜甜的呼唤。
过往的一个场景也开始飞速的在脑中闪现而出。
那是大约八年前的一天,那时的童昊还在部队服役。
将近一年没有回家的童昊第一次回家休假,刚走进家门,一个粉雕玉砌的女娃娃,就一头撞进了自己的怀里。
那是正在上小学的童玉。
“哥,你回来了!我好想你啊!”
那时的童玉是那么天真烂漫,是那么的娇俏可人,可爱纯真,就像是一个小太阳一样,仅是那么一声浅浅的呼唤,就扫除了童昊当时所有的疲惫。
童昊猛地一咬舌尖,剧痛刺激着濒临涣散的神经,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
“玉儿…等我…哥,回来了!啊!”
这个念头如同强心剂,注入童昊几乎枯竭的身体。双臂爆发出最后的力量,肌肉纤维在哀鸣,骨骼在作响,那沉重的铁钺也终于被拉升到了足够的高度!
“给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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