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不是目的,脱身才是最终的选择。
刚才对方人手众多,隐患实在不少,心理压力始终都是落在张宁宁身上的,但现在彭博带来的神士教的众贼们都悉数倒下,毫无作战之力,心理压力也终究是成功转移到了彭博的身上。
此刻,彭博脸色狰狞朝着张宁宁逼去,身上的气息不断的攀升,张宁宁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彭博这下子恐是要拼命了。
“死丫头片子我承认你有点本事,但是你们正道修行者想要提升境界,增加气内炁韵的容积量每一步都付出极大的心血,虽然你短短几个月就能迈到和我同等的境界,大概率也是因为功法带来的加持以及名师的指点,但是和我比炁韵储备,你这种雏,还差着远呢!”
彭博冷笑着,手指中一股锋利的力量开始极速流转着,仿佛是手指中藏了一把剑,那股锋利的墨绿色的炁韵,笔直的在彭博的手指之间游转,气势越来越庞大。
其中携带的压迫力,就算是藏在车底的童玉都能够清晰地感知到。
“修行者都是如此恐怖吗?张宁宁会不会有危险啊?”
童玉心中一阵复杂,但此刻她脚踝肿得如同裹了个台球,自身又没修为炁韵加持,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前去协助,只能在车底下默默的祈祷,张宁宁能够平安无事。
在另一辆车的轮胎边,早已经被张宁宁那一招一个的打法吓得逃窜躲藏的江凡懿扒着车沿看着场上的一切,眼中满是惊恐,除此之外,还有几分憧憬之色。
这段时间经由邪气的浸染,江凡懿已有几分能够看到炁韵散发的光芒的能力,虽然很是浅薄,但是凭借那些许模糊的颜色,江凡懿也能感受到其中的不凡。
“这就是修行者吗?这就是力量!如果我也拥有了这种力量,那岂不是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了?太美妙了!真是太美了,真的想要啊!”
彭博面目狰狞,体表的衣服也随着炁韵的流动开始哗啦作响,仪表的每一寸烂疮、每一个脓包,都似乎蕴含着墨绿色的脓液,隐隐放出微光。
周身所有的经脉都被墨绿色的邪炁所充盈,体表的那些稀疏的毛发也在这些邪炁流动的瞬间,开始迅速的发白变焦,开始根根脱落,在跌落的过程中,被狂暴的力量搅成乱灰。
“这是你找死!看招,真魔指!”
一指破风而出,没有令人惊骇的气势,只有一条凝练到了极致的墨绿色细线,如激光笔射出来的光线一样,横扫而出。
“九原枪意!”
张宁宁不敢怠慢,脱剪为枪,一记凌厉的枪芒自手臂浸透,以最为蓬勃的战意横扫而出。
一股强大的脉冲呼啸着袭来,张宁宁甚至感觉到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就连心脏都为之停滞。
无论是张宁宁还是彭博都清楚的很,这是生死相斗,一旦有一方胆怯,那唯一的下场就只有身首异处。
能做的只有全力以赴。
“神教是无敌的,主上是无敌的,你们这些会为了那些毫无用处草芥而怜惜的家伙,终究都是会被时代浪潮所抛弃的可怜虫!”
彭博咆哮一声,一股锋芒从手臂迸溅而出,令那条细线变得更为凝实可怖,形成更为可怖的脉冲向张宁宁刺去。
“去死吧!张宁宁!”
看着这强大的攻击,张宁宁沉默不语,疯狂的催动着炁韵,那份不想死、不愿死、不愿屈服的心念勾动着体内所有经络,引动着识海中沉寂的碑林。
插着三柄铁枪的九原枪意的石碑隐隐放出微光,体内的炁韵先是为之停歇,而后快速的转化,凝练为最为血色滔天的九原炁韵。
随着九原炁韵逐步取代外放的其他性质的炁韵,那刺出的枪芒开始发出隐隐如同厮杀般的怒吼,仿佛拥有了几分灵性。
随着枪意的变化,张宁宁整个精神也为之一振,血液仿佛都沸腾了起来,那呼啸而来的真魔指,似乎也并没有多么的恐怖。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身后灯火,宁战不屈!为佑而生,至死方休!”
一声爆响,充斥着喊杀之声的枪意寒芒呼啸着,凝结成一股勇往直前的狂浪,随着张宁宁手臂的前刺轰然击出。
“九原枪意!给我破!”
轰!
这一次的冲击,双方完全没有任何的保留,几乎是将能调用的力量全部用于这轰然的一击。
狂浪阵阵,罡风席卷,将周遭的昂贵的老爷车的鲜亮车衣拉的伤痕遍布,报警声此起彼伏。
坚硬的地面在重击中开始龟裂,频繁的掀起碎片,卷起内部的沙石,吹起道道烟尘。
“张宁宁,如此可怕的一击,你还不死?”江凡懿忍不住跳出来大声呐喊。
童玉则是紧张的捂住嘴不敢出声,生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