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藏经阁里怎么少了一本手抄,原来是二师兄拿了出来!哎,亏得我还默写了一份放回去!”
说着李简拿起龙虎宗典就丢给了崔廉,“拿着吧,这东西一看就是给你的!”
崔廉捧着手中厚厚的龙虎宗典微微愣了愣。
“师父,这是…”
“这是天师府近千年来所用过的符篆集成的大全,你也可以理解为这就是一本符篆的字典!这东西府里的藏经阁里也只不过有三本而已,一本是原本,另外两本都是手抄本,你手里这本是你太师爷当年手抄下来的!我原本以为这东西在战乱中丢了,没想到是我二师兄顺走了,亏得我还默写了一份!反正你修的就是符箓之道,这东西刚好留给你用!”
李简苦笑着蹭了蹭鼻子,“看来,我的行动,一直是有人盯着的,我那二师兄还真拿我当孩子了!哎!没劲啊!”
崔廉小心翼翼地翻开泛黄的书页,扑面而来的墨香中夹杂着淡淡的檀木气息。指尖在那些繁复的符纹上轻轻摩挲,忽然崔廉就注意到书页边缘有许多细小的批注,那些字迹有的清峻挺拔,有的刁钻小气,与正文的工整楷书截然不同。
“师父,这些朱砂批注…”崔廉突然顿住。
“这个手抄本,我们这些师兄弟都是看过的,你的师爷们也差不多都翻译过,所以这上面的批注都是我们的有关感悟,你凑合着看!但这东西啊,最好不要随便拿出来,太容易招人眼红了!”
李简就是倒在藤椅上,不断的打起哈欠,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几天都没睡了呢。
张宁宁拿起桌旁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口,就脑袋凑了过去,将正好打开书页仔仔细细的扫视了一遍。
可是越看眉头皱的越紧,两只眼睛恨不得直接掐成一条细缝。
“不是这个东西,我怎么一个字都看不懂啊!李简,这玩意儿是怎么来拿来看的。”
“你看它干啥用啊?”李简翻着白眼,撇了撇嘴,“你的妖瞳自带望气术,这种钻研的术法手段,根本就不适合你再说了,你连基础知识都没有,你要是能看懂,那才有鬼了!”
张宁宁不服气地又啃了一口苹果,含糊不清地嘟囔,“看不懂我可以学嘛!俗话说技多不压身嘛!”
“你要和我似的,浑身的手段就像是杂货铺一样花样到是繁多,但每一个都练不到妙处,这些玩意儿你说有吧,也没啥用,你说没有吧倒还有点用!你们最好还是精研某一道才是上中之选!凭你的资质等你学会了我大概率都入土了!”李简吐槽。
原本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吐槽,可落在张宁宁和崔廉耳中,则是另一番意味。整个小院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
“李简,你…”张宁宁欲言又止。
李简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故作随性的摆了摆手,“我只是说句玩笑话,不是真的咬牙去死!你们这一副奔丧的样子,看着都晦气!”
崔廉见此赶紧趁机苦笑着岔开话题,“师父,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童大哥了,他人呢?”
“他呀,大概率在摇人吧!”李简抬起手来,在旁边的果盘儿上转了转,挑了个橙子下来,如同扒橘子一样开始扒皮,“神士教这次别人来者不善,想要死心对必须要大量的人手。京城里的那点人完全不够消耗,只能从周遭的省份里去找,只要行踪做得足够隐秘些,倒是能够凑一些人过来的!”
张宁宁和崔廉两人脸上同时露出几分担忧,彼此相视,更多的是无言的凝重。
李简看着两人这个模样,刚扒好的橙子还没有沾到嘴唇,就又缓缓放下,“你们不要怕嘛,我只不过是过去凑个数的,还不一定会死在那里呢!”
李简将橙子掰成两半,汁水顺着指缝滴落。李简刚漫不经心地甩了甩手,忽然听见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景言真人!”薛亦非少见慌乱的走了进来,“有客人来了!”
李简眉头微微皱起,“这里是童昊的宅子,有客人来你找我做甚!”
薛亦非顿了顿,“这客人是来找你的!”
“哈?”
没等李简发愣,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就已经到了东跨院的月亮门外。人未至,一股股强悍无比的气息却如潮水一般急速涌来,自门外涌来的一瞬就像层层滚来的乌云一般将整个小院的空气都压沉了几分。
崔廉赶紧将手里的龙虎宗典连同石桌上的黄布口袋铜盒瞬时一裹,迅速奔回屋里,直接一股脑的丢进箱子里锁上。
张宁宁更是被压的双眸望光望气术不自觉的被被迫发动,刚一睁眼就看到八条宛如游龙般的炁柱自门外缓缓而来。
崔廉刚回,门外就一股脑走进了九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气宇轩昂的年轻人,上身是白色的poLo领衬衫,下身衬一条简简单单的黑色运动裤,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一个商标的痕迹,但是从那质感以及衣服上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