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一点?”
江凡懿冷冷的看了那个保镖一眼,目光微垂,“把东西放那吧,我想喝的时候自然会喝!”
那语气极不客气,完全没有刚才那份温柔和体贴的模样,全然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拎着食盒的保镖眉头微微一皱,但并未说什么,而是轻轻的将食盒放下,退到了病房门口。
江凡懿靠在床上,目光阴冷地扫视着不远处的教堂尖顶,抬手看了看童玉送给他那只价格不菲的腕表,估算着童玉下楼的时间。
估摸着童玉差不多已经坐车离开了,江凡懿并迫不及待的转头对门口的保镖道,“你去准备轮椅,我这就要出去透透气!”
保镖面露些许难色,“可是姜先生你还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这时候…”
“我说,我要出去。”江凡懿的声音陡然转冷,语调也变得更为不善,“我说什么你做什么也就是了,哪有那么多废话!”
保镖脸色变了变,最终还是低头应道:“是,江先生。”
不一会儿,保镖推着轮椅进来,小心翼翼地扶江凡懿坐上去。江凡懿全程冷着脸,任由保镖摆布,直到轮椅推出病房,表情才稍微缓和。
“往教堂方向走!”江凡懿像训狗一样命令道。
保镖犹豫了一下,道:“江先生,那边人少,不太安全…”
“我说,去教堂!”江凡懿一字一顿地说,眼神阴鸷地盯着保镖,“还是说,你觉得可以替我做决定?”
保镖不敢再多言,推着轮椅朝医院后门走去。阳光照在江凡懿苍白的脸上,刺得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但眼神却始终锁定在不远处的教堂。
这座教堂早已荒废,但却被收拾的极为干净,时不时还有附近的大爷大妈过来遛弯儿,晚上还有人过来跳广场舞和摆摊卖小吃。
轮椅碾过碎石小路,发出细碎的声响。江凡懿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节奏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就停在这吧,我一个人进去就行!”江凡懿急切的说。
保镖不留痕迹的皱了皱眉,但还是顺从地刹住轮椅,正停在教堂侧门十步开外。
江凡懿命令保镖到远处去站着自己则费力的滑动着轮椅的两个轮毂,缓慢的向前推进着。教堂内空无一人,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投下斑驳的光影,显得格外静谧。
这时从教堂内走出一个面色慈祥的老汉,那老汉脸上时刻挂着笑容,两只眼睛眯成两条细缝,阳光打透下来的光影显得其脸上好像是有神光在照耀,但是那笑容看的人却感觉十分的诡异。
“年轻人,你也是来这里祈祷的?”老汉亲切的说。
“来这里干什么的我用跟你说吗?”江凡懿相当不耐烦的回道。
老汉听到这些话,脸上的笑容不仅毫无变化,反而更胜了几分。
“年轻人,我劝你最好去忏悔室那边溜达一下!时时忏悔。对于自己的内心是一种很好的洗涤,可以让你更好沐浴神的荣光!”
江凡懿冷哼一声,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刚要回怼大骂,却又明显地感知到些许不对,随后背脊一凉,神色也随之变得恭敬。
“多谢大爷提醒!作为一个有罪之人,我是无时无刻不想接受到主的荣光!”
老汉的笑容纹丝不动,转身便朝忏悔室方向走去。江凡懿赶紧催动轮椅跟上,轮子碾过木质地板,发出吱呀声响,令这屋中透射出来的光彩都显得多了几分凄凉。
忏悔室的木箱门半虚掩着,另一侧门已然从那上的锁透过斑驳的窗帘,可以看到里面有一个佝偻的身影,隐隐的还可以闻到从里面传来的恶臭。
江凡懿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赶紧撇下身下的轮椅踉跄着爬进忏悔室的门,轻轻戴上木门后,艰难的攀上木椅。
“解药呢!你们答应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