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下的飞行咒灵化为了灰烬，但是他还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夏油杰伸出手掌捏住下巴，做出思考状。
“原来，你也会「领域展开」……”
那语气并不恐惧，就好像发现了什么神奇的事情。
漏瑚不免表情有些扭曲。
这个操控咒灵的咒术师，未免也太猖狂了吧！
这些被誉为天灾级的咒灵，的确超出了夏油杰的想象。
起码和其他咒灵不同，其他咒灵夏油杰思考的是怎么快点调教到临界点然后收服。
这些咒灵，会让夏油杰思考调教的方法。
那就证明的确有点东西。
空气被咒力给灼烧，呼吸到身体里，连鼻腔发烫。
“除了那只叫真人的咒灵，你其他同伴也会「领域展开」？”
漏瑚觉得这个家伙有毛病，或者是太松懈了。
“这是死前的好奇心吗。”
“嗯，就当是吧。”
漏瑚忍不住嘲笑，果然这个操控咒灵的家伙，也因为它们的存在而意外吗。
“的确如此，我们突破了许多身为咒术师的人类都无法跨越的瓶颈，我们才是真正的人类。”
“所以凭什么由你们这种东西，不断的在压制我们？”
夏油杰露出了浅笑，看不清情绪，他没头没脑的问到。
“你存在了多少年。”
“什么意思……”
“你的战斗方式很老练，但我同真人第一次战斗就发现，那个家伙像个正在探索的小孩子，你应该比它诞生的时间要久。”
漏瑚不太清楚，为何夏油杰要说这个。
然后夏油杰轻飘飘的说到。
“人类的寿命不过百年，而很多咒术师甚至连三分之一都活不到，你们这种只要有同源的负能量，不被祓除便能一直活着的生物，有那么几个觉醒了「领域展开」，便分不清主次了。”
“你这家伙！”
“是人类，孕育了你们啊。”
夏油杰的话激怒了漏瑚，它的火山头喷涌出岩浆，朝着夏油杰而来。
领域之内漏瑚发动咒术的命中率是百分之百，夏油杰又有多少坚不可摧的咒灵可以抵抗。
但是夏油杰一动不动，任凭岩浆吞噬了自己。
他的叹息传入了漏瑚的耳中：
“总有一天，我不会让你们这种东西再诞生了。”
漏瑚的眼睛有些发直，自己的咒术分明击中了夏油杰，但是却感觉顺着一个孔漏了出去。
是的，倾泻的咒力、正在发动的咒术，顺着某个孔漏了出去。
“你在干什么！”
漏瑚马上收回了岩浆，得到了视线，它看到夏油杰脚下有一片突兀的墨色，同他火山岩溶的地貌格格不入。
夏油杰环住手臂站在其中，歪着头戏谑的打量着漏瑚。
“在第一次见到能够使用「领域展开」的咒灵时，我其实有点意外你们能够触碰这样的顶峰，我想你们一定极度渴望力量，极度想要凌驾于人类，才成长到今天这个程度。”
“你们这些虚假的人类，能懂什么，没必要耍把戏！”
领域之内地动山摇，就像马上要喷发的火山一般。
夏油杰低头看着脚下那突兀的空间，淡淡的说到。
“我曾经没有觉醒领域，想必那时我也不够执着吧，但现在我有不能输的理由。”
“我要把那个人，带回来……”
夏油杰脚下的墨色瞬间膨胀，以一种夸张的速度吞噬着漏瑚的「领域展开」。
原本的火山地貌被替代，变成了一片充满着极光的夜空，这里有无数镜子，反射着绝美的极光，分不清镜中和镜外。
「领域展开·永夜梦间」
漏瑚呆呆的回头，看着身后那个额外大的椭圆形镜子，里面倒映出自己的模样。
身体轻飘飘的，好像完全被这个镜子给吞噬。
镜中“漏瑚”开口问到：
“我们才是真正的人类吧？”
漏瑚点了点头，它开怀大笑，那般无所谓的说到：
“在百年后的荒野上大笑的不一定要是我，只要诅咒如人一般站立便足矣。”
镜中“漏瑚”继续问：
“现在，你还这么想吗？”
漏瑚眼眸微动，它看着寂静的空间中没有夏油杰的身影，不知为何名为骄傲和期待的火焰，如同被浇灭。
也许是夏油杰说过，他不会让它们诞生了。
这种不切实际的话，为何漏瑚感觉自己的心底深处在颤栗？
有些恍惚，漏瑚再次看向周围时，仿佛自己站在镜中看着外面，而外面的那个“漏瑚”，满脸绝望。
啊，露出这副表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