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含雪扬起眼角看向赵君,疑惑了一声,“是嘛,只是品茶言欢?”
此时,赵君终于从靠椅上起身,没回答她的疑惑,手中的折扇叠起,轻轻在手掌上敲了敲,走到他们面前而是吩咐道,“来人,时间不早了,把两位月揽阁的花魁公子送回去。”有好几个侍从走到兰芝跟凌霜面前,做了请的姿势,正好这边也是马车停歇的地方,直接扶他们上马车就能赶着回去了,可兰芝哪里舍得走,他早感觉得赵君异常,话是那样说,但谁知道他私下会做什么。
推开那些侍从在想拉他离开的手,走了过来,想替春含雪求情,可一时又怔住,他要怎么求情?叫他不要动小姐?
如今,他这样的低贱身份还得靠这些贵客的支撑,才能在月揽阁保持完璧之身而不受老鸨们的威逼利诱,他若真的求了情,坏了赵君的兴致,还弄得外人知晓他的心思,赵君绝不会在帮他们,断了他这边的财路势力,他与凌霜就会很危险。
明知这样不行,他还是要说,上前向他优雅的行了一礼,轻声道,“赵君大人,小姐就要上任籍田令,以后便是官身,又是成了婚的女子,还是司农大人手下的属从,赵君你是司农大人的正室夫君,跟一个属从私下见面,就是要好的朋友关系,男女授受不亲,恐怕也会惹人非议,坏了你的清誉名声,既是要品茶言欢,何不多请些的其他朋友一块玩乐,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凌霜脸色又阴了阴,连忙上前拉着他,压着声音道,“兰芝,你在胡说什么,这是赵君的事,那容得你在这里说些不得体的话,赵君与小姐本来就是朋友,就是品茶言欢,这里里外外都是下人,又没单独在一起,谁敢坏他的清誉,你快跟我回去。”
他迅速向赵君惊慌的道歉,叫人扯着兄长回了马车上,又紧紧抓着他的胳膊不许他轻举妄动,等车子迅速出去,才小声怒道,“兰芝,你别忘记我与你两个的命,都在他们手上,你说那些话做什么,一个女人而以,用得着你为她脱身,她就是被拘在这里关起来当个禁脔,也与你无关,你我都明白,他们这样的人有这样的身份地位,从来都不是用良善得来的,为了个女人得罪他有什么好处,我们的事办不成,你就是我们何氏的罪人。”
他又愤恨的冷笑一声,“你也休想为了个女人离开我。”
真以为他没听到那些话,想把他嫁出去,他好与她双宿双飞?想都不要想。
兰芝沉默了一下,转过脸从车帘缝看向越来越远的宅院,无力的垂下了肩膀也不再挣扎,马车很快就驶了出去。
这边,赵君也只是淡淡看着赵瑜,温和的笑了笑,“你也是,回去吧,春小姐是我的客人我来款待便是,无需你帮忙,我已经叫人准备了些回礼给你带回去,你父亲身体孱弱,你该多多在床前孝敬他,别在做让他操心气恼的事,要是给气出个好歹来,你就太不孝顺了,来人。”
赵瑜又是笑盈盈的,却紧紧捏了下春含雪的手指说道,“叔叔,阿雪是我们学院之前的学子,她太年轻,又莽撞,不适合跟叔叔做朋友,我还是带她走吧,叔母又不在,强留着她没意思,刚才别人也说得对,她在这会影响叔叔的清誉,要不然……我先不回去了,留在这多陪陪叔叔,这样,三个人在一处,就没谁敢乱嚼舌根了。”
见他不接自己的话还护着春含雪,真当他是坏人?赵君定定看着他, 看来,今天他是不能跟小姐单独在一起了,本想把这些人都打发了,两人能好好挨坐一起……促膝长谈,只能以后在找机会了,呵,赵瑜这小子也跟她关系要好?本以为她跟柳青怜,或杨逸他们在一起,并不会跟其他的夫子扯上关系,真是意外?半晌后他才淡然道,“你要留下就留下,等一会挨你叔母的打,别求我救你就是。”
赵瑜点下头,又偷偷捏了捏春含雪的手指,“打就打,我皮厚肉粗,打几棍子没事……”
春含雪没有跑掉感觉很失望,可面对赵君她又实在生不起气来,他除了强留她,也没做不好的事,叹了口气,只能继续留下来周旋了。
现在有赵瑜在旁边,应该没问题吧?
赵君吩咐在院里的小亭摆了吃食,不一会,赵瑜叫人拿来琴,就放在桌上望着春含雪笑道,“阿雪刚才听了兰芝与凌霜的琴,看看我这琴艺跟他们比起来,如何?我从未弹过他们那种院里才会弹的琴,但只要听一遍就能学得会,不会有半点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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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的指尖就拨弄在琴弦上,不是琵琶的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