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早前归降的罗绍,熊远,雷焕,张礼,李乐等豫章各地豪强,此前被迫与霍骁“合作”,诈取南昌的山越宗帅彭虎,也终于在霍骁使者劝说下,一改对孙刘两家之争作壁上观的态度,正式率七千山越族兵,及所辖六万山越族人出山归降!
霍骁对此自是大喜过望,他在南昌言而有信,饶过彭虎及其麾下五千山越族兵性命,也算结下一番“善缘”。
对彭虎而言,其身为豫章最大的一股山越势力,不但彭泽皆为其势力范围,那盘踞鄱阳的山越首领彭材,亦为彭虎族弟!
如今彭虎已归顺,有他这位族兄劝说,想必彭材投入自家阵营,也是指日可待!
在霍骁后世记忆中,江东各地山越宗帅多如牛毛,大小势力交错。
有如彭虎,彭材这般汉化程度较高,汉越杂处,以宗族血缘维系内部统治的势力。
更有如庐陵新舆一战,掀起“叛乱”,伏击孙辅的山越首领路离那般,汉化程度较低,大多为“百越”先民血脉的山越部族。
在原本的历史时空,这些互不统属的山越势力,在孙策,孙权的授意下,被东吴名将贺齐,陆逊等人连番征伐,几乎沦为东吴政权的“血包”......
孙权故意“养寇自肥”,每次下令大举清剿山越,都可获得大量兵员与人口,即所谓“强者为兵,羸者补户”!
经过几十年的“剿抚并行”之下,山越终于难成气候,最终与东吴政权融合,成为了孙权坐断江东的立国之本。
不过......当下这个时期,江东各地山越势力依旧强大,他们相较江东各地世家大族,豪强武装,实力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何怀柔安置山越势力,对志在江东的刘备势力,以及刚刚收服豫章的霍骁来说,既是巨大的内部挑战......也是扩充实力的莫大机缘。
就在霍骁经营豫章,欲以此为根基大展拳脚之际,丹阳濡须口大营内,江东大都督周瑜却即将迎来一群“不速之客”!
“伯义(凌操)你所言当真?潘文珪(潘璋)带兵至宛陵......以意图谋反之名,抓走了丹阳军校尉祖郎,焦已!?还已往我濡须口而来!?”
周瑜猛地从书案后站起,素来沉稳的脸上竟出现一抹难以遏制的惊怒。
祖郎,焦已皆出身丹阳山越宗帅,当年亦是一方豪强。
尤其是祖郎,此人骁勇善战,部曲众多,昔年孙策初下江东之时,就曾被其率众围困,险些丧命!
数年后,孙策横扫江东,已是兵强马壮,这才回师丹阳,陆续将祖郎,焦已等山越豪强击败,并不计前嫌,将祖郎,焦已收为部将,委以校尉之职至今。
正是有祖郎,焦已这些丹阳“地头蛇”在江东军中,丹阳大部分山越势力才真正归心,这也是江东军中丹阳精兵的重要来源。
如今主公孙权竟下令心腹潘璋前来,将祖郎,焦已擒拿......这究竟是何故?
“大都督,此事千真万确!这消息乃是吴太守(即孙权舅父,丹阳太守吴景)特命人从宛陵送来!吴太守还有书信在此!”
凌操也心知此事非同小可,他赶忙将吴景来信奉上,交由周瑜亲览。
周瑜摊开书信,皱眉细细阅览一番,先是满脸凝重之色,随即便狠狠将书信抛于地下,怒道:
“胡闹!大战新败,军心浮动,不思安抚整军,反在自家内部大动干戈,自乱阵脚!祖郎等人归顺多年,虽非嫡系,却也并无劣迹,谈何谋反!主公……主公这是要做什么!?”
凌操心中咯噔一下,急向周瑜问道:
“大都督......主公既命潘文珪于宛陵擒拿祖郎等人,为何又奔我濡须口而来......难道......主公真要收缴大都督兵权!?”
凌操也知数日前周瑜上书请命,将庐陵,豫章接连战败的责任揽于自身,请辞大都督之位,莫不是主公命潘璋特地前来问罪......
“吴公(吴景)信中所言,主公......婉拒我请辞大都督之职,只命我依旧镇守濡须口,谨防那刘备锦帆水军来犯......此番潘文珪来我濡须口,是为擒拿诸葛亮之兄——诸葛子瑜(诸葛瑾),还有我军中几名怀疑通敌的校尉......”
周瑜目中带着几分不解与愤怒,缓缓道:
“那几名校尉皆为昔日笮融,刘繇旧部,早如祖郎,焦已等人一般,归顺我军多年!而诸葛子瑜虽是刘备谋士诸葛亮亲兄,但其为我军中长史,为人方正,尽责勤勉,又岂会通敌?”
凌操默然无语,诸葛瑾当年便颇得主公孙策重用,虽与其弟诸葛亮各为其主,却有感于孙策知遇之恩,对孙氏忠心耿耿。
要说这位忠厚长者诸葛瑾通敌......凌操这样的直爽汉子,实在难以相信!
就在周瑜苦思对策之际,潘璋却已率上千解烦营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