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贵手。”
都尉听这年轻男子一副江北口音,显然不是本地人氏。
不过......倒与他父子二人所言吻合,待听到对方欲奉上财物,求自己高抬贵手,这都尉不免心动。
只是近日周大都督军令甚严,这都尉顶头上司,高昌令吴砀迫于无奈,虽未下令全城戒严,但也下令对往来人士严加盘问,违者重罚,甚至军法处置。
这城门都尉的确贪图那男子财物,却也不想有命拿钱,没命花!
那都尉思虑片刻,将手中金饼瞬间揣入怀中,随后继续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派头道:
“这位公子,不是本都尉有心为难,实是上峰有命,不得不从啊!”
“这牛车之上,到底是何人,本都尉还是要一观,不过其他闲杂人等一律不得上前,如何?”
年轻男子似是颇为为难,但看着都尉略带阴沉的脸色,还是一跺脚,狠狠道:
“既如此,请都尉大人言而有信!”
说罢,便不顾老父劝阻,将那都尉引至车前,对依旧坐在牛车旁的大汉没好气吼道:
“刑老四,还不滚下来,我带军爷上车一观!”
“诶!诶!公子请,军爷请!”
那驾牛车的粗壮汉子,显然是这一家仆役,连忙下车退到一边。
“军爷见笑了,这一路战乱,家中仆役四散而逃,唯有这粗鄙汉子颇为忠心......”
都尉不顾青年男子絮絮叨叨,不耐烦将其推开,竟一个健步登上牛车,以环首刀挑开车帘,细细往里看去。
“夫君......何事!?呀!!!”
只听一个轻柔的女子惊呼响起,牛车之内赫然是一名年未及二十,却身着华贵衣衫,紧抱着珠宝匣子的美貌女子。
“军......军爷......”那女子小脸煞白,显然是被都尉吓了一跳。
都尉借着光线一看,这女子身后,足有三四口大箱子,显然便是这对父子口中的财物家资。
他听这女子也是一副江北口音,反倒心中戒备降低了许多,不过......方才那驾车壮汉,却似是一副荆南口音......
还未及细想,年轻男子已迅速掏出数枚金饼,一股脑塞入都尉怀中,带着“谄媚”的笑意道:
“我父子二人行商多年,也就攒下这点浮财,小人也知这点孝敬,尚不足慰劳军爷......”
“不过小人一家日后定居这高昌,定会多与军爷走动,还求军爷对我家生意关照一二!”
听这年轻男子如此“上道”,都尉渐渐打消了心中顾虑。
其一揣怀中金饼,足有七八枚之多,当即哈哈哈大笑道:
“好说!好说!公子一片盛情,本都尉也就却之不恭了!来人,给公子一家放行!”
这对父子千恩万谢,连忙招呼壮汉继续赶车,一行家人缓缓行进了高昌城中。
牛车上女子,自是吕家大小姐——吕玲儿!
赶车壮汉乃“零陵上将”邢道荣假扮,扮作一对父子的,自然就是庐陵太守的僮芝,刘备征南军主帅霍骁。
霍骁与吕玲儿假扮夫妻,乃是为掩人耳目。僮芝乃庐陵太守,为刘表军关键人物。无论是为确保其安全,亦或是对霍骁“防备”一二,刘磐也要派邢道荣一同前往。
至于他们一行四人目的,却正是要“说服”僮芝昔日盟友,如今的高昌令——吴砀!
下章预告“因势利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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