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昔日为孙策宿卫,久随其征战江东,自有一番勇武。
可惜高顺亦为当世骁将,手中破军矛大开大合,刚猛无匹,竟让陈宝长枪数次险些脱手。
斗不到二十回合,高顺破军矛横扫,正中陈宝胸前护心镜,将其“砸”得鲜血狂喷。
“你武艺不俗,却并非我敌手!孙氏不仁,你何不早降,投我家皇叔麾下!”
高顺见陈宝一腔悍勇死战之气,倒也有些钦佩,竟少见地劝降道。
“呸!狗贼!伯符公待我恩重如山!今夜一战,唯死而已!”
陈宝狠狠吐出一大口鲜血,如狼般的目光死死盯住高顺,手中长枪又疾刺而来。
“子璋(陈宝)!来人!速去支援陈将军!”
周瑜立于中军大旗之下调配兵马,他见陈宝危急,当即命人前去救援。
高顺麾下陷阵营将士亦毫不相让,将援军如砍瓜切菜般屠戮。
绝望的呼喊声迅速被新的,充满血性的咆哮所取代,散落在中军外围的江东军士兵或死或逃,已渐渐越来越少。
带兵来援的太史慈,也被老将黄忠缠住,二人麾下兵马爆发阵阵激战,而孙贲,凌操凌统父子等人尚未知在何处。
“难道......我周公瑾今夜真要败于此地!?”
周瑜心中竟骤然涌起一丝苦涩的想法。
若不是方才欲集结大军,击退袭营的二刘联军,反败为胜,而是待兵马汇集,便迅速组织突围,或许尚不至于输的这么惨......
他也未曾料到,霍骁,高顺麾下这支五千人左右的生力军,不但如“神兵天降”自后山攻入,且装备精良,战力惊人,远超江东军,荆南军这些寻常士卒。
周瑜身旁这杆江东军大旗,当下就仿佛深海中泛着血腥味的“诱饵”,引得霍骁,高顺,刘磐,黄忠麾下兵马如同嗜血的鲨鱼,不断“撕咬啃食”着防守在大旗之下,却逐渐陷入混乱的江东军将士。
眼见诸将各自捉对厮杀,邢道荣手持大斧,率麾下数百人将周瑜外围兵马撕开一个缺口,继续向江东军大旗推进。
无江东军勇将阻拦,“零陵上将”便如入无人之境,其手中大斧横扫千军,身着简易皮甲的江东军士卒碰着便死,挨着即亡。
“护卫大都督!护卫大都督!”
被邢道荣气势所慑的周瑜亲卫大声呼喊,瞬间又有上百刀盾兵退到周瑜面前。
“不要后退!护住大旗!”
周瑜厉声呼喝,语气中似也没有了往日沉稳。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嗨!”邢道荣双手抡圆大斧,一记威猛无比的横斩,正中那常人大腿粗细的江东军旗杆。
只听“咔嚓”一声巨响,漫天木屑飞舞中,那足有三丈高的旗杆,竟被一斧横断,轰然倒下,而那周字大旗也随风飘落于地!
邢道荣用力过猛,后肩箭伤顿时崩裂,疼得龇牙咧嘴,不过......此刻他却是得意洋洋。
“哈哈哈!这夺旗大功!爷爷可是到手了!”
眼见邢道荣手握大斧,横于胸前,宛若“刑天降世”,一副睥睨天下之态。
其身旁的荆南军士卒士气飙涨,奋力高喊:
“江东军大旗已倒!天命在我方!”
“邢将军威武!江东鼠辈必败!”
霍骁,高顺麾下陷阵营,虎步军见此,亦是士气高昂,奋力向眼前敌人杀去。
相反,周瑜麾下拼死抵挡的江东军士气一滞,慌乱的神情相继出现在他们面上。
霍骁已与韩当战到三十回合开外,他一记横江断海,将韩当胸前盔甲一分为二,鲜血狂涌。
“哈哈!这邢道荣虽算不得‘零陵上将’,我看倒也是‘零陵福将’!”
霍骁也察觉到中军大旗倒下,不禁畅快大笑。
韩当麾下亲卫二百余人,几乎已被霍骁麾下玄甲卫屠戮殆尽。
当下他见周瑜大旗不保,自己又遭霍骁重创,心中顿起绝望之感。
“韩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昔日阁下亦随十八路诸侯共讨董卓,匡扶汉室,何不就此归降我家皇叔,共图大业!”
韩当在孙家身份特殊,即便知道他几乎不可能投降,霍骁还是愿抱着侥幸之心一试。
“哈哈哈!奸猾小贼!我韩义公乃孙氏三代老臣,心如铁石,又岂是你花言巧语能动摇!”
韩当心中已萌死志,厉声大吼:
“今日只有死韩当,绝无降韩当!”
言毕,韩当不顾胸前汩汩涌出的鲜血,大刀继续向霍骁猛攻,招招门户大开,皆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江东军......硬骨头......何其多也!”
霍骁心中默默感叹,但他手中骁龙戟却绝不留情。
待再斗得十余回合,霍骁的一记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