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钓鱼之旅,让林夜的身心都得到了彻底的放松。他发现,自己对精神力的掌控又精进了一丝——之前因为连续动用强大力量而残留的疲惫感,在与自然的共鸣中渐渐消散,精神力的根基反而变得更加稳固圆融。
又过了几天,林夜想起之前答应夏侯杰,有空多去分局转转,帮忙看看有没有能用能量角度解释的“小案子”。正好林昼念叨着“想夏侯叔叔了”,林夜便牵着他的手,再次来到了夏侯杰所在的分局。
和上次不同,这次分局里格外安静,接待大厅里只有几个来办业务的市民,年轻警员们也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着,没有了上次的鸡飞狗跳。林夜问了问值班的警员,才知道夏侯杰正在调解室处理一起邻里纠纷。
他牵着林昼,悄悄走到调解室门口,隔着玻璃往里看。里面坐着两家人:一边是个中年妇女,穿着碎花衬衫,正皱着眉头,手不停地比划着;另一边是个年轻女孩,怀里抱着一只橘猫,脸上满是不服气。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面红耳赤,唾沫星子都快溅到对方脸上了。
“你家那只猫,天天半夜在我家窗台上叫,还挠我家的纱窗!我家孩子马上要高考了,天天被吵得睡不好觉,你说怎么办!”中年妇女拍着桌子,声音拔高了八度。
年轻女孩立刻反驳:“你凭什么说是我家‘咪咪’干的?我们小区里流浪猫那么多,说不定是别的猫!而且你家阳台晾衣服,老是滴水到我家花盆里,我养的多肉都快烂根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夏侯杰坐在中间的椅子上,一手撑着额头,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时不时插一句“大家冷静点”“有话好好说”,但根本没人听他的,双方反而吵得更凶了。
林夜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他凝神感知了一下调解室内的能量场——只有当事人激动的情绪波动,没有任何异常的能量残留,既没有灵体干扰,也没有人为制造的能量异常,这就是一起再普通不过的邻里矛盾。
他没有进去打扰,而是等了大概十分钟,直到双方吵累了,暂时休战,夏侯杰揉着太阳穴走出来透气时,才拉着林昼走过去。
“夏侯叔叔。”林夜笑着打招呼。夏侯杰看到他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是你们啊。唉,看见了吧,这就是我们基层民警的日常,天天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磨破嘴皮都不一定能解决。”
“这次好像跟能量没什么关系,就是普通的矛盾。”林夜说道。夏侯杰点点头,挠了挠头:“可不是嘛!但这种案子最耗神,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光判定谁对谁错根本没用,最后还是得调解。”
林夜看着夏侯杰苦恼的样子,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说道:“夏侯叔叔,我虽然不能用能量解决这种事,但或许可以换个思路。你看,那位阿姨的核心诉求其实是让孩子能好好睡觉,那位姐姐则是想保护她的多肉。咱们不用纠结‘到底是谁的错’,不如引导她们想个双方都能接受的办法——比如让那位姐姐晚上把猫关在室内,或者在窗台安装防猫刺垫,这样猫就不会去挠纱窗了;同时提醒那位阿姨晾衣服时先拧干,或者调整一下晾衣杆的位置,别让水滴到楼下的花盆里。有时候,解决问题比争论对错更重要。”
夏侯杰听了,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对啊!我怎么一直钻在‘谁对谁错’的牛角尖里了!小夜,你这话点醒我了!”他拍了拍林夜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感激,“你这脑子真是越来越灵光了,比我这老民警还会想办法!”
说完,夏侯杰转身又进了调解室。这次,他不再试图分辨“猫是不是女孩家的”“水是不是阿姨家滴的”,而是直接把林夜的提议说了出来,引导双方讨论:“大姐,您看要是她晚上把猫关起来,您家孩子是不是就能睡好了?小姑娘,要是她调整一下晾衣杆,您的多肉也不会烂根了,咱们各退一步,这事不就解决了吗?”
林夜和林昼在外面等了大概二十分钟,就听到调解室里的争吵声渐渐平息,变成了偶尔的小声商讨。又过了一会儿,夏侯杰一脸轻松地走出来,对着林夜比了个“搞定”的手势:“成了!小姑娘答应晚上把猫关在阳台,还说会买防猫垫;王阿姨也同意晾衣服前先拧干,还说家里有多的多肉,要送小姑娘两盆当补偿!哈哈,总算解决了!”
看着夏侯杰如释重负的样子,林夜也笑了。他忽然明白,帮助别人不一定非要动用超凡的力量,有时候一句简单的建议,一个不同的思考角度,就能化解矛盾,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这种用智慧和同理心解决问题的快乐,和用能力解决异常事件的成就感,是完全不同的。
之后的几天,林夜又跟着夏侯杰处理了几起类似的警情:有夫妻因为家务分工吵架闹到派出所的,林夜建议他们列个“家务清单”,轮流负责;有商户因为招牌灯光太亮影响居民休息的,林夜提议商户调整灯光的亮度和关闭时间,同时居民也可以给窗户装个遮光帘。每一次,林夜都没有动用能力,只是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