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慢慢降临,小院的灯亮了起来,暖黄的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映出一家人的影子。晚饭时,邹善做了满满一桌子菜,有林夜爱吃的红烧肉,还有林昼喜欢的糖醋排骨,可大家都吃得有些沉默。林夜肩后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他白天的惊险。他看着身边默默给自己夹红烧肉的邹善,看着虽然还没完全缓过来、却还是把最大一块排骨夹给他的林昼,看着时不时用眼神询问他伤口情况的诸葛亮和夏侯杰,心里又愧疚又温暖。
他知道,自己这次确实太冒失了。想要守护别人的心没错,但方式得更谨慎才行。他不仅需要力量,更需要智慧和冷静。
临睡前,林夜悄悄走到院中,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星。关羽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肩后的伤口还残留着药膏的清凉。他轻轻碰了碰纱布,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下次……不会这样了。”
以后他还是会继续守护,但会用更聪明、更稳妥的方式。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冒险牵动的是整个家的心,而家里的这份温暖,才是他最需要守护的珍宝。
夜色很温柔,星星静静地闪着光。小院在经历了一场风波后,重新恢复了宁静。林夜知道,成长往往就是这样——在惊险的教训里学会谨慎,在家人的包容里感受到温暖,然后慢慢变成更好的自己。
夜色像墨汁般慢慢晕染开,小院里的灯一盏盏熄灭,只剩下院角那盏路灯亮着昏黄的光,将父子三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白日里巷弄遇袭的惊险画面,还有关羽那句“别被情绪控制”的叮嘱,像走马灯似的在林夜脑海里转,肩后的伤口时不时传来一阵钝痛,每疼一下,都在提醒他冲动的代价有多沉重。
诸葛亮和夕桐收拾医药箱时,特意把解毒剂和消炎药分好类,用便利贴写清楚服用时间,又蹲下来跟林昼说了好一会儿话——大概是怕孩子留下心理阴影,还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哄得林昼蔫蔫的小脸总算有了点笑意。夏侯杰惦记着局里的案子,没多停留,临走前还反复叮嘱林夜“好好养伤”,才匆匆抓着外套跑出门。
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邹善、林夜,还有靠在林夜身上打盹的林昼。邹善低着头收拾石桌上的碗筷,瓷碗碰撞的声音比平时轻了不少,他的肩膀微微绷着,眉宇间那股沉郁像化不开的雾,连月光都照不进去。林昼大概是白天吓狠了,又哭了半会儿,此刻眼皮重得像挂了铅,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呼吸都变得绵长起来。
林夜看着邹善的背影,心里像揣了团乱麻——有愧疚,有后怕,还有点说不出的酸涩。他轻轻推了推林昼的胳膊,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小昼,困了就回房睡,趴这儿会着凉的。”
林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揉了揉眼角的泪渍,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邹善,小声嘟囔:“老爹,我去睡觉啦。”
邹善这才停下手里的活,转过身来。月光落在他脸上,平日里硬朗的线条柔和了不少,他走过去,用指腹轻轻蹭了蹭林昼的脸颊——大概是怕手凉,还特意先搓了搓掌心,才摸了摸林昼的头:“嗯,去吧,盖好被子,别踢被。”说完,他的目光落在林夜肩后的纱布上,眉头又轻轻蹙了一下,“你也早点休息,伤口别沾水,明天我给你换药。”
林夜应了声“知道了”,看着林昼摇摇晃晃地走进房间,直到房门轻轻关上,才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邹善身边,伸手去拿石桌上的空盘子:“老爹,我帮你一起收拾。”
邹善没拒绝,只是动作慢了些,让林夜能跟上他的节奏。院子里静得只剩下两人收拾东西的细微声响,还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老爹,”林夜先开了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今天……对不起。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没跟你说就偷偷跑出去,还差点连累小昼。”
邹善擦拭盘子的手顿了顿,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地“嗯”了一声,那声“嗯”里,听不出是责备还是别的情绪。
林夜攥紧了手里的抹布,继续说道:“我当时满脑子都是找到线索,帮夏侯叔叔快点破案,没想着对方会那么狠,更没想着……你会那么担心。”他想起邹善当时赤红的眼睛,想起那几乎要把空气都撕裂的杀气,心脏就忍不住抽紧——那是他认识邹善以来,第一次见这个沉稳的养父露出那样失控的模样,“我甚至没想到,你会跟出来……”
邹善终于停下动作,把手里的盘子放在石桌上,转过身看向林夜。月光下,他的眼神特别复杂,像揉了碎星子的深潭,里面有后怕,有一点点责备,但更多的,是那种快要溢出来的担忧,浓得化不开:“小夜,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孩子,你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能力保护自己。可在我眼里,你和小昼都一样,都是需要我护着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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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今天如果我晚到一步,或者云长没拦住我……”他没再说下去,但林夜能猜到那未说完的话——如果真出了意外,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