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积灰的木窗时,“吱呀”声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后巷的泥地上有道拖拽的血痕,像条红蛇钻进巷子深处,尽头扔着把钥匙——黄铜的,柄上刻着小帆船,船帆上的“冰”字被血糊了一半,正是黄铜表盘上缺的“船锚”部件!
“枫离的人!追血痕!封死巷子两头!”夏侯杰对着通讯器吼,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他盯着王海嘴里的邮票碎片,盯着那被剜掉的疤痕——这不是灭口,是仪式。凶手在找那张错版票?还是用这种方式“回话”?他突然想起林夜说的“校准器核心缺失”,心里一沉:难道凶手是为了这个“船锚”部件来的?
城北,老机械厂钟楼。
暗红色的光柱像煮沸的血浆,从钟楼顶层的破口“咕嘟咕嘟”往外冒,溅在天上,把云都染成了紫黑。狂暴的能量乱流像无形的鞭子,抽得周围的废弃管道“哐当”乱响,有的被拧成麻花,有的被拦腰截断,铁屑像下雨似的往下掉。地面在低频震动中裂出蛛网般的缝,缝里还冒着白气,是地下的水汽被烤热了。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臭氧味,混着金属烧熔的腥甜,吸一口都觉得嗓子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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