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飞向林昼。林昼慌忙松开布料去接,布角立刻卷起来,银线在竹骨上蹭出“沙沙”声。林夜另一只手快得像影子,瞬间按住布角,掌心的温度熨得布料重新展平。
“扶布。”他声音平平的,却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意思。
林昼吐了吐舌头,赶紧把布片按回竹骨上,小手压得更紧了,另一只手却把铃铛攥得死紧。银铃冰凉的触感从掌心透进来,铃舌在里面轻轻晃,没出声,却像有只小虫子在掌心爬——他觉得这就是会唱歌的小星星,等挂在风筝上,风一吹就会“叮铃”响。
林夜拿起银链的一端,指尖在链头和铃铛的小环之间捻了捻。没有用胶水,也没找钳子,银链的末端突然软下来,像融化的水银,顺着铃铛的小环裹了圈,再凝住时已经严丝合缝,连接口都看不出来。他把串好铃铛的银链递给林昼:“挂到斗柄末端的洞上,银链留了三倍长,风一吹能飘到翅膀下面,像星星的尾巴。”
“嗯!”林昼接过银链时,手指都在抖。银链在他手里轻得像根头发,他却觉得比夏侯杰的训练绳还沉。走到翅骨旁,他先把银链的固定端穿过布洞,又学着林夜的样子,用指尖在银链和布料的连接处按了按——指尖透出点微暖的气,布料的纤维突然自己缠上银链,像给银链裹了层软壳,扯都扯不动。他抿着小嘴,睫毛在布面上投下小影子,比给蜜蜂风筝粘亮片时还认真,仿佛手里拿的不是银链,是根能牵住星星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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