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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细碎的声响和味道,比任何法术都更有力量。就像这江水,不管流过多少礁石险滩,总会带着满船的风筝、甜香和笑声,稳稳地往前淌,把所有暖都铺向很远的未来——远到能让每只风筝都飞得安稳,让每块饼干都烤得香甜,让每个清晨的技术部,都飘着蜂蜜和阳光的味道。
巡逻艇的马达声渐渐低沉,最终停泊在安全局临江的专用码头。江风依旧带着水汽,但少了流动的绿光,空气中萤火虫风筝那独特的“沙沙”微响也消失了,只剩下夜虫的鸣叫和远处城市的低语。
“到了,小懒虫们。”夏侯杰的声音带着笑意,他轻松地将沉重的线轴扛在肩上,另一只手拍了拍还靠在他腿边打盹的林昼的脑袋。林昼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小手还下意识地抓着夏侯杰训练服的下摆,被林夜轻轻牵开。
邹善拎起那个装满了“宝藏”的帆布包,里面除了风筝、饼干和鹅卵石,还多了夏侯杰拆下来的几颗备用灯珠。“回去把风筝收好,星光布的方案明天再细化。”他看向林夜,目光温和,带着技术负责人特有的严谨,“开关的设计草图,睡前发我终端。”
“嗯。”林夜点头,指尖在空气中轻点,一个极微小的光点闪了一下,随即隐没——他已经将“萤火虫开关”的初步构想连同竹骨结构的调整建议,无声地传入了邹善的个人终端。这种“嫌手动输入麻烦”的小法术,在技术部早已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回到技术部,暖黄的台灯还亮着,空气里残留着饼干烘烤的麦香和荧光布特有的草木气息。夏侯杰小心翼翼地将风筝挂在工作台旁特制的支架上,荧光布翅膀微微下垂,边缘的磷光丝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绿晕,仿佛一只休憩的夜光精灵。林昼则迫不及待地将捡来的鹅卵石摊开在窗台上,借着台灯的光,用小刻刀笨拙地模仿着萤火虫的形状,嘴里还念念有词:“这颗刻眼睛…这颗当肚子…”
林夜没有立刻休息。他走到自己的工作台前,台面上还散落着一些细铜线和微型电路板。他指尖拂过,那些散乱的零件像被无形的梳子梳理过,瞬间归类整齐。他拿起一块巴掌大的平板,指尖在上面快速勾勒,青竹削成的骨架、星光布的纹理、星形灯串的排布、微型电机的安装位置……关于星星风筝的构思,如同星轨般在屏幕上清晰浮现。
第二天清晨,技术部的宁静被内线通讯的蜂鸣打破。邹善放下手中正在打磨的竹骨,按下了接听键。全息投影在中央工作台上方展开,安全局行动部部长严肃的面容出现。
“邹工,夏侯队长,有情况。”部长的声音低沉,“‘夜莺’小组在城北废弃工业区边缘,捕捉到异常的微弱能量波动,形态不稳定,特征类似……非标准法术残留。波动区域有近期人为活动的痕迹,目标不明,意图不明,初步评估有潜在风险。需要技术部支援现场勘查,确定能量源性质及潜在威胁。夏侯,你带一小队负责现场警戒和支援邹工。任务等级:C(潜在风险)。”
“收到。”邹善和夏侯杰同时应道。邹善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从手工艺大师切换回安全局顶尖技术专家的模式。夏侯杰则迅速起身,训练服下的肌肉绷紧,刚才打磨竹骨的轻松荡然无存。
“林夜,”邹善看向正在组装一个微型传感器的男孩,“带上你的‘百宝箱’,还有昨天那个‘萤火虫探测器’的原型机,它可能对捕捉微弱能量场敏感。”他指的是风筝上用于检测风向和微弱气流扰动的那个传感器雏形,林夜嫌市售的灵敏度不够,自己改装的。
“明白。”林夜放下平板,走到角落一个不起眼的金属箱旁。箱子打开,里面并非儿童玩具,而是分门别类码放着各种微型传感器、能量分析仪、法术干扰器模块以及他自己制作的、用途不明但结构精巧的小工具。他轻松地提起对他来说显得过大的箱子,另一只手从风筝支架上取下一个只有打火机大小的、镶嵌着微型晶片的装置——正是邹善所说的“萤火虫探测器”。
林昼也放下刻了一半的石头,眼巴巴地看着:“老爹,哥,我也想去!”
“这次不行,小昼。”夏侯杰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温和但不容置疑,“现场情况不明,你在技术部看家,帮老爹看着烤箱里的新饼干,别烤糊了。”他给林昼安排了个“重要”任务。
林昼小脸垮了一下,但看到夏侯杰认真的眼神,还是点点头:“那…那好吧。饼干我会看好的!哥你要小心啊!”
城北废弃工业区。巨大的锈蚀管道如同巨兽的骸骨,扭曲地伸向铅灰色的天空。破败的厂房墙壁上涂鸦斑驳,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尘埃和若有若无的机油味。与昨夜江边的清新宁静截然不同,这里充斥着荒凉与压抑。
邹善、夏侯杰、林夜以及两名全副武装的特工(“夜莺”小组的成员)正小心翼翼地穿行在废墟中。夏侯杰走在最前,战术手套紧握着配枪,锐利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可能的藏匿点。两名特工呈扇形护卫在侧翼和后侧。邹善手持一个标准能量探测